“許兄,你沒事吧?”許陽遙遙的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喊。
扭頭一看,王道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王兄,這,這是?”許陽對於其走後的事情一概不知。
還早以為王道早就回來了呢,沒想到卻舊傷未愈,徒增心痛。
“唉,不提了。我這次就是為了和你道聲別,我要下山了,雲水宗等級森嚴,不養閑人,如今我手筋腳筋各斷一條,難成氣候,還是回家族獨自修煉吧。至少到時不會客死異鄉。”王道的話帶著濃濃的悲傷以及憤恨,可卻無可奈何。
自己隻是一個小家族的人,哪能和大勢力子弟相媲美。
留他一命就算祖墳冒青煙上輩子積德了。
“王兄,你且稍等,隨我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許陽掏出一把靈晶快速的塞到了他的懷裏。毫不給其反駁的機會。道:“王兄,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許兄,您講,我洗耳恭聽。”王道看了一眼懷裏的靈晶,眼裏閃爍了一絲希望的光芒道。
“王兄,身強無誌與身殘誌堅相比,那個更好一些?我想因該是後者,更何況,天地之間靈藥無數,生津通脈更是數不勝數。切莫因此而自暴自棄失去仙緣。”
許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王道眼裏閃爍著淚花,都是十幾歲的少年,連成人禮都沒過。
經此磨難,幾句話便能讓其重拾信心。
足以說明其心智之堅。
“我王道,日後為你馬首是瞻,如若違背此誓,必遭五雷轟頂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王道在許陽恍惚之間立下重誓。
讓許陽好一會無言,也因此,在許陽日後南征北戰的時候,王道立下赫赫戰功,堪稱一代梟雄。
“少主,我未曾看見李成,莫非?”王道立時變得無比恭敬。
“王兄,你若如此,那我就當自己看走眼了。絕不會幫你度過此關,我還是你的小老弟,哪有什麼主仆之分。”許陽聽聞臉一擺,頓時顯得十分不悅。
“這,好吧。許兄。”
“恩,這才對嗎。你說李成啊,你附耳過來。這事他人還是少知為妙。”許陽道。
“什麼,他,他,他被你殺了?”王道臉上顯得十分震驚,滿臉的不可思議。
對於他來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大家安靜,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辰時在此集合。我們將按其靈晶數量來論功行賞。”說完大袖一揮,飄飄然離去了。
留下一臉不知所措還以為要盡早結束獎賞呢。
“我們走吧,辰時再來,我這次肯定會進入前百。”一人得意的對許圍的子弟炫耀道。
許圍有人對其不屑的看了一眼,幾個呼吸間消失不見了。
離去的人還是少數,其中大部分人就在此地就地打坐修煉,調養傷勢。
個個都是一副自信滿滿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我不管,成兒命符破碎,不見蹤影。你們雲水宗要給我李家一個交代。不然,哼,休怪我們不念同根之情。”
一個紫發紅須身材魁梧如同一頭雄獅的中年大漢,眼睛瞪得溜圓。身前的桌子在剛才被其一張拍的稀碎。
“老五,夠了。”在其身旁,閉目養神靜看事態發展的李家家主李飛白扯住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打的五弟李飛天。
“大哥,成兒在雲水宗失蹤,至今下落不明。那可是你的...”
“夠了。”一身白衣的李飛白怒斥李飛天道。
“今日我等就先告辭,改日再來拜訪,希望貴宗到時能夠給我等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完並不待木星及眾位長老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最後李飛天狠狠的瞪了一眼木星,威脅之意更甚。
看著離去的眾人,木星臉上多了一絲無奈,雲水宗雖是門羅郡最大的宗門,可與李家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今日之事,暫且不提,走,眾位長老隨我去後山。”木星看了一眼星空道。
“戾。”一聲響徹雲霄的鷹啼之聲不絕如耳。
無論在幹什麼的弟子,全都朝著一個方向湧去。
後山。
“哎,你們說,誰會是試煉第一?”
“這個不好說,有可能是賈瘋子。也有可能是哪個野蠻子。那肉身,真是絕了,無與倫比。”幾個弟子聚在一起在商討,猜測。
許陽與王道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許陽到最後得到這麼多靈晶,不是第一,那還有道理嗎?除非其他人的靈晶全都集中到同一個人手裏才有可能。
“呼呼呼。”一陣破風聲,眾位長老淩空而立。
木星緩緩的降落到主之席台上,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不怒自威。
原本議論紛紛糟雜不堪的弟子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