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震以雷罡咒符為源,獻祭了天地玄關,讓他的力量,暴漲到了脫胎境。
當然,這是因為他本來就距離脫胎境一步之遙。
“你以為,你突破到了脫胎境,就能逃命?”黑衣中年人神色陰鬱,他一時不察,竟讓穆震給擊飛,臉麵盡失。
嗖!穆震沒有與二人多言,他毫不猶豫的衝向陸雲峰。
“爾敢!”兩名中年人大驚失色,終於明白穆震的用意。
穆震想要用陸雲峰要挾二人。
白衣中年人丟下許陽,神通爆發,一息十幾丈,火速衝向陸雲峰。
黑衣中年人則是緊隨穆震,始終與穆震相隔幾丈。
“你們兩個廢物,趕快阻止他!”陸雲峰發足狂奔,他催動靈力,企圖動用武學,抵擋穆震幾息。
但瞬息之間,穆震便衝到陸雲峰身後,他單手扣住陸雲峰肩頭,擊碎其靈力,真氣湧入陸雲峰身體,將其靈力全部鎖住。
熾熱的烈焰灼燒著陸雲峰的身體,讓他痛苦不堪,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
“讓他們三人離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穆震的聲音變得空洞,他身上雷火轟鳴,那是雷罡咒符的力量,一旦力量耗盡,他就會化為灰燼。
“隻要你別傷害少主,我答應你的條件。”黑衣中年人慌忙道。
“小雨,快走!”穆震望著穆雨,道。
“大哥……”穆雨哭得像是一個淚人兒,穆震是她唯一的親人,此時獻祭自己,換取他們活命,穆雨何嚐不痛苦?許陽掙紮著起身,他環視一圈,朝著穆震躬身一拜。
“小兄弟,替我照顧她。”穆震聲音顫動。
許陽重重點頭。
“走!”他帶著穆雨,與淩風一同,亦步亦趨的朝著遠處而去。
半柱香後,穆震的雙目變得空洞,高大的身影如塵埃般轟然崩碎,飄散在天地間。
“少主!”兩名中年人立即扶住陸雲峰,誠惶誠恐。
“廢物,都是廢物!”陸雲峰怒罵道。
“趕緊去追!”
“少主放心,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現在最重要的是替少主療傷,他們的命,怎能與少主相提並論?”黑衣中年人道。
“傳令下去,讓莽沽山脈中所有人去搜,我要將他們三個碎屍萬段!”陸雲峰目光怨恨,身體都在巨顫。
三人輾轉,又來到烈火靈猿的山洞。
這頭凶獸看見三人,縮在一角,眼神委屈而無奈。
它以為三人是貪圖靈芝,但三人一入山洞,卻一言不發,氣氛沉重。
穆雨抱著雙腿,低頭坐在牆角,她咬著嘴唇,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許陽目光複雜,他深吸一口氣,摒棄雜念,運功療傷。
他的傷勢極為嚴重,一炷香後,依然沒有好轉。
他目光一動,將靈芝取出,烈火靈猿眼巴巴的望著他,許陽從懷中取出羊皮紙卷,道:“這是四門武學,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許陽跏趺而坐,將靈芝磨碎吞下,濃鬱的靈氣修補他的肉身。
烈火靈猿攤開武學,雖然委屈,但總算不是一無所得。
不知多久後,許陽終於從入定中醒來,烈火靈猿正在嚼著樹許,目光不時看向許陽。
“淩風,你們在常莽沽山脈獵殺凶獸,對莽沽山脈的地形最熟悉,接下來我們應該去何處?”許陽問道。
淩風沉吟片刻,拿出一張地圖,在地上鋪開,指著地圖上標記的白色圓圈,道:“此地名為冰穀,寒氣濃鬱,穀中有一頭異種凶獸冰麟獸,實力不弱於脫胎境。
冰穀地處偏僻,但也有凶險,常人猜不到我們會去。
至於到底去不去,由你決定。”
“有多遠?”
“四十多裏路。”許陽點頭,道:“天黑之後,我們趕路。”
“你的傷勢……”淩風目露遲疑之色。
“放心吧,我已無大礙。”許陽笑了笑,來到穆雨麵前,道:“穆雨姐,你也不要難過了,不然穆大哥在天之靈,也不會放心你。”穆雨抬起頭,美眸中殺機森森。
“我沒有難過,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殺了陸雲峰,替我哥報仇!”
“這不隻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許陽沉聲道。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殘陽西斜,天色昏暗下來,黑暗籠罩了群山萬壑,暗夜無光。
三人離開山洞,披星戴月,朝著冰穀而去。
一路上,不少地方火光衝天,似乎是有人在搜尋他們。
“不愧是陸家,居然能調動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