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七年前,他為了阻止血殺道人,更是燃燒了本源,如今奄奄一息,隻能用秘法吊住性命。
“血殺道人驚才絕豔,能煉出第二元神,我並不意外。”蒼老的聲音傳來。
“倒是許陽,能斬殺其第二元神,出乎意料。”
“現在的許家,經不起折騰了。天景,你要記住,若許家能誕生一尊新神,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餘音仍在空曠的殿宇裏回蕩,神光卻徐徐散去,許天景仍舊跪在地上。
“許陽若崛起,我許家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
許家,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
許清絕麵色陰沉的坐著,在他麵前,是一男一女,此刻女子哭哭啼啼,男子也是麵露悲恨。
“父親,飛鴻是你最疼愛的孫兒,他被那小孽畜殺死,你要為他做主啊!”女子悲呼道。
這二人,赫然是許飛鴻的父母,兩人一聽到許飛鴻的死訊,便趕到許清絕的住處,求許清絕做主。
“閉嘴!”許清絕嗬斥道:“許陽有家主庇佑,我縱然是大長老,但想要在許家對他下手,也絕不可能。”
“小雜種,小畜生!”許清絕滿腹殺意,許飛鴻是他從小教導長大,他灌注了一生心血。
然而,許陽殺了他,可謂是斷絕了他所有的希望。
“許陽一定要殺,但不是現在。”許清絕大罵兩聲後,漸漸平靜下來。
“眼下玄都劍宗弟子在玄明龍界中全軍覆沒,血殺道人的第二元神也出現,這種多事之秋,你們還是安分一點,不要惹事。”
“是,父親。”男子低著頭,眼中布滿怨恨。
兩人走出大殿,女子不甘道:“夫君,難道我們就坐視那小畜生成長下去?”
“父親老了,諸多忌憚。”男子目光森然。
“他隻是一個空冥境練氣士,想要殺他,辦法很多。許天不是一直想殺他?我們和他聯手。”二人來到許天的府邸,下人立即帶他們去見許天。
“大公子。”男子見到許天,也是尊敬稱呼。
許天景膝下無子,許家嫡係隻有許天一人,因此許天未來很可能是許家家主。
二人雖是大長老的兒媳,但也不敢在許天麵前以長輩自居。
許天一身黑袍,袖口鑲著金絲,華貴不凡,讓他看上去顯得十分沉穩、大氣。
“你們要與我聯手,對付許陽?”許天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
“大公子神機妙算,我們確實有此想法。”男子道。
許天笑了笑。
“你們先等一等,我邀請了一個人,他也要對付許陽。”
“這小畜生竟然有這麼多仇家?”男子高興道。
“不知是何人?”
“陸雲橋。”聽到名字,男子眼神一亮,陸雲橋可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年紀輕輕就修煉到混元境,一手飛劍之術玄奇無比,堪稱人中豪傑。
“大公子,陸公子來了。”一名下人稟報道。
“請。”很快,一襲白衣,背負飛劍的陸雲橋走進府中,陸雲橋的目光在男女身上微微一滯,便轉向許天,道:“你請我來,就是要與他們聯手,一起對付許陽?”
陸雲橋在許府待的時間很長,自然認識許飛鴻的父母。
許天點頭。
“殺一個許陽,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陸雲橋淡淡道。
“我一人足矣!”
小半個時辰後,侍衛領著八人來到一座莊嚴大殿,大殿中人流往來,但每一個人都保持著肅靜。
這一座大殿,乃是宗務殿,發布任務,獎賞。
侍衛徑直來到後殿,一名身著灰袍的老者漂浮在半空,他像是睡著了,傳來輕微的鼾聲。
許陽盯著老者,心頭訝異。
這名老者漂浮在空中,四周的每一道氣流如網般將他托起,一朵又一朵蓮花虛影在上空綻放,而後又凋謝,他似乎在修煉某種奇妙的法門。
幾人的到來,也沒有驚醒老者。
“蘇老,蘇老……”侍衛一連呼喚幾聲,老者終於動彈一下,隨著他醒來,蓮花虛影納入他的頭頂,氣流消散,他輕若無物般落在地上,望著侍衛。
“何事?”即使被打擾了修行,老者也未動怒,語氣平和。
“屬下奉家主之令,將他們帶來,請蘇老賜予他們內門弟子的令牌和寶物。”侍衛恭聲道。
“這就是從玄明龍界活著出來的幾人?”蘇老笑了笑,目光放在許陽身上。
“你是許陽吧?”許陽頷首。
“不錯,和年輕時候的許天宗很像,但多了一分戾氣。”蘇老諄諄教導道:“你修煉的功法不是魔道,這分戾氣不但無法助你修行,反而會讓你的修煉出現差錯,甚至誤入歧途。”
許重幾人聽到許天宗的名字,神色陡然陰鬱,那名侍衛的臉色也有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