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要擔心,等他傷勢痊愈,恢複巔峰時,我們的實力早就有了極大變化,不用畏懼他。”
“希望如此。”許陽苦笑道。
“公子,龍巢中的龍血,我都用來進化了。”赤練陰陽蛇聲音很低,似乎是怕許陽責怪。
畢竟,許陽和李牧都是煉體士,如果沒有他們,它甚至無法進入龍巢。
“無妨。”李牧大笑一聲。
“你蛻變成蛟龍,日後才有機會蛻變成真龍。龍血對我們隻是一種能量,但對你的意義截然不同。何況你家公子也不是小氣的人。”許陽淡笑一聲。
“這是你的機緣,你不要辜負了。”
“謝過李師兄,多謝公子。”赤練陰陽蛇欣喜道。
許陽望著一片狼藉的龍巢,對李牧道:“師兄,龍血已經沒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這一趟,他雖未得到龍血,卻得到了海量龍氣,等到回府後,煉化龍氣,便能達到真靈境圓滿。
走出龍巢,隻見天地間的景象大變。
蒼穹上的灰霧不知何時散開了,青山綠水也變成一片荒蕪,雜草叢生。
許陽看見了黑龍穀穀口,那一個半步混元境的練氣士仍守在穀口,渾然不知許曠已死。
“造化手段,真是匪夷所思。”許陽感歎道。
“許陽,你們在黑龍穀中,有沒有見到許曠大哥?”見許陽與李牧出現,那半步混元境練氣士上前一步,大聲問道。
隻是,他神色怯弱,分明十分懼怕。
許陽與李牧互望一眼,並未理會此人,兩人徑直離開黑龍穀。
那人望著黑龍穀,神色憂愁。
方才黑龍穀中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那股氣息,即使是身在穀外的練氣士,也心悸萬分。
“許曠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兩炷香後,許陽與李牧來到玄陽城,這座城是青州主城之一,鼎盛繁華,二人並未急著回許府,而是在一家酒樓坐下。
酒樓臨水而建,東麵是一條大江,江河奔湧,波瀾壯闊,一輪烈日高懸虛空。
“兩位客官,吃點什麼?”店小二問道。
“將你們酒樓拿手的好菜端上來,再來兩壺百年陳釀。”李牧揮手道,他望著濤聲不絕的江流,感慨道:“自從我走上煉體一道,整日裏幾乎都在閉關修行,很久沒有好好地吃一頓飯了。”
許陽唏噓一聲,他又何嚐不是?在罪脈時,許清雨倒是會伺候他一日三餐,可許清雨被青鸞神族神使帶走後,他也是沒日沒夜的修煉。
想起許清雨,許陽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意。
總有一日,他會踏上青鸞神族,將許清雨堂而皇之接走。
很快,飯菜端上來,兩人如餓死鬼投胎般,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李牧端起酒,大笑道:“師弟,青州能得你一位道友,實乃我之大幸。”許陽飲下酒,味道辛辣,卻有一股醇香殘留在齒間,他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十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喝酒。
“師兄笑話了。”許陽目光深邃。
“修行路上,能有一位摯友相伴,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他想起淩雲天,不免有幾分傷感。
淩雲天心懷劍道,自創開陽一劍,是罕見的天才。
許陽倒上一杯酒,灑在桌上。
“這一杯酒,敬你。”李牧目露唏噓之色。
二人吃飽喝足,回到許府丹鼎殿。
“師弟,你終於舍得回來了。”許靈煙神態幽怨的盯著許陽,突然她發現還有一人,神色陡然一變,冷哼道:“你還記得回來?再過幾天就是老頭子的壽典,我看你用什麼給他賀壽。”
“他是何人?”
“這位是天元宗的李牧師兄。”許陽介紹道。
“你是李牧?”許靈煙神色詫異,李牧是青州修行界的一朵奇葩,甘願放棄練氣,主動踏上困難重重的煉體一道。
不過,他的成就很不凡,不弱於同齡人,就連顧長空都對李牧讚賞有加。
“師兄,她是顧長空的弟子,我現在也忝為顧長空的記名弟子。”許陽笑道。
“見過師姐。”李牧見禮道,顧長空在南域負有盛名,甚至能與一宗之主平起平坐,他雖然年紀大過許靈煙,但輩分卻有所不如,所以要稱師姐。
許靈煙正色道:“師尊時常提起過你,還告訴我,若有機會,他想見一見你。”
“當真?”李牧驚喜道。
顧長空乃是丹道宗師,更是神秘的命師,他很希望能夠得到指點。
“這幾日師尊都不在府中,不過七天後是他的壽典,你可以留下等他。”許靈煙說完,好奇的看向許陽。
“你怎麼會和他一起回府?”
“我與師兄在黑龍穀偶遇,一見如故。”許陽一句話帶過,他攤開手掌,赤練陰陽蛇遊到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