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讓許陽差點沒緩過氣來。他剛想爬起來,眼前出現了一隻細皮嫩肉的手。
“許陽!”剛才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許陽的耳邊響起。他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相貌端正的女生,穿著一身紫色綢緞裙子,衣袂飄飄的出現在眼前。
“卓寒清?”許陽的腦海裏頓時出現了這個名字,他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女孩子的名字。
卓寒清臉上掛著微笑,含著幾分擔憂的蹲下來,將許陽吃力的拉了起來。
“這個廢物,真是自不量力,還想來道宗門舉行三年一度的選拔弟子比賽!”
“傻缺玩意,回家算了!”
“我要是你,我就去死算了,估計連個螞蟻都沒法殺死吧。”
“也就隻有卓家三小姐願意和一個傻子親近,真的拉低了三小姐的身份!”
眾人中指指點點的,紛紛指責許陽,有的甚至吐了口水,弄得他滿臉全是。
這時,許陽這才看清許,原來剛才他所在的地方是擂台,擂台上麵掛著一條橫幅,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道宗門選拔弟子大賽。
站在台上被眾人歡呼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青年,手裏拿著一把青色的劍。他就是卓家的大公子卓不凡。
卓寒清看了台上一眼,然後扶著受傷的許陽便擠出了人群。
“許陽,你別跟他們一般計較。咱們的武魂雖然成色不好,但隻要勤加練習,將來一定能有大的出息的。”
身邊這個女生,看上去也就十八歲左右,而原主也就十五歲。卓寒清是青寧鎮最大家族卓家的三小姐,卻喜歡和許陽在一起玩耍,兩人的感情甚好,許陽也早已把她視為了自己的姐姐一樣看待。
許陽看了卓寒清一眼,心想著,這麼水靈靈的姑娘,對我如此好,將來我定要娶她為妻,報答她的恩情。
卓寒清將許陽送回家後,就走了。本來是想留她一留,但看著這破破爛爛的家,許陽搖搖頭將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在擂台上被打的著實不輕,嘴巴都給打出了血,裏麵被牙齒弄出了好幾個傷口。這卓不凡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仗著自己文武雙全,每一拳都打在了許陽的軟肋上,出了嘴巴,其他的傷都看不出來。
剛開門,就被地上的什麼東西絆倒了,硬生生的摔了個大跟鬥。身上本來就有傷,這麼一摔,根本就起不來了。
“哎喲,哪個王八蛋擋了我的路啊,不想活了?”許陽吃力的爬起來,大聲的罵道。
地上躺著的是一個人,那正是他那個每天嗜酒如命喝的爛醉如泥的父親許興業。在他的眼裏,唯有酒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許興業,你死了沒有啊,每天都喝成這樣,你煩不煩?”許陽直呼其名,走到了父親許興業的身旁。本來是想著將父親扶起來,但卻再也沒有那個力氣了,隻好一同坐在了地上。
“怎麼羸弱的身體,讓我如何使出仙尊的靈氣。難道我這一自我毀滅,就隻能做一輩子的普通人了?我還沒有查出誰出賣了我呢,玉鼎也被我毀滅了,現在要想獲得修為,隻能從頭再來了。”許陽一頭靠在父親的肚子上,自言自語的說道。
休息了一會兒,他才爬起來,吃力的將許興業扶到了床上。
許興業手裏還握著比他生命還重要的酒葫蘆,一臉醉醺醺的樣子。
許陽剛要離開,父親就叫住了他。
“臭小子,又去比賽了吧?”
許陽轉身麵對他,冷冷的點點頭。
“還是被卓家的卓不凡那畜生給揍了?”
許興業爬了起來,還不忘往自己嘴裏倒酒。喝了一口後,他搖搖頭說道:“老子讓你別去,別修煉什麼武學,你就是不聽,拿老子的話當耳邊風了。”
許陽一臉氣呼呼的,沒有言語。
過了半響,許興業從他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條的項鏈,上麵吊著一顆紫色的水晶石。
“這是你母親臨死前留下來的,也是他唯一的遺物了。臭小子,今天我就送給你了。”說罷,許興業遞給了他那串項鏈。
話音剛落,許興業便有呼呼大睡起來。
拿著那條項鏈,許陽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花樣來。他想既然是母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當然是要好好保存了。於是,他將項鏈帶上了脖子上。
剛走到臥室門口,就感覺脖子像是被人卡住了一樣,呼吸極其困難。他往脖子上一摸,這才明白,原來是那條項鏈在搞怪。
即便是雙手去扯,那條項鏈就是扯不下來。
許陽一口氣沒上來,突然倒地昏厥過去。
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唯獨他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