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已然被打的麻木,口中吐出了好幾口鮮血。他想爬起來,但是全身無力,更別說掙紮了。
過了好長一會兒,場麵才基本被控製。
王凱義緩步的走到已全身是傷的許陽麵前,蹲下來惺惺作態的問道:“你還好嗎?鑒於你在比賽中使用了毒針,我們將取消你的參賽資格,許陽,我宣布,道宗門永遠禁止你參加弟子選拔比賽。”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一個女人的聲音喝止了。
“這麼卑鄙下流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們還配做人嗎,這讓外麵的人怎麼安心的跟你們學武學之道?”隨著聲音落盡,從參賽弟子中站出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男。他手中拿著一把蒲扇,一邊扇著一邊悠然自得的樣子,從氣質上說,絕對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你是誰,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被人如此數落,作為比賽的管事的王凱義,當然會惱羞成怒,他快步的走到美少男的麵前,用質問的口氣問道。
“好說,參賽選拔的人員拓跋浩,我知道你是管事的,還知道你是卓不凡的舅舅。正因為如此,更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中袒護卓不凡,這讓道宗門的形象往哪裏放,讓我們參加比賽的人如何去想。你沒有看到雙方都倒下了嗎,不派人去詢問情況,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卓家下人毒打參賽人員,不知道道宗門的那些長老知道後會如何看到這件事?”
好一張巧嘴,說的是王凱義啞口無言。
自稱拓跋浩的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和許陽年紀相當。他走到許陽的麵前,將全身是塵土的許陽扶起來,把了把脈,然後會意的笑了。
“你怎麼樣,還能繼續嗎?”拓跋浩從懷裏掏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遞給了許陽。
許陽經過那麼一折騰,神誌恍惚,根本就分不清是不是藥丸,見有人來扶自己,心裏便道是好人一個,遞給過來的東西也自然不會是害自己的。
他將藥丸放在嘴裏,咕嚕的服了下去。
拓跋浩很細心的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多謝你,休息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今天若不站個輸贏,我許陽是不會離開擂台的。”許陽咬了咬牙,堅定的說道。
“那行,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跟管事的說比賽延後一炷香。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開始。”拓跋浩也沒經過許陽的同意,便鬆開了手,走到王凱義的麵前。
“師兄,雙方此時還沒有分出勝負,我看不如比賽延後十分鍾,你看如何?”
還沒等王凱義回答,在一旁的卓雲聽到後便衝過來,攔在了兩人的中間,對著拓跋浩吼道:“你是哪根蔥,竟敢讓大賽延後,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拓跋浩無視了卓雲的問話,直接推開了卓雲,麵對著王凱義再一次詢問。
王凱義看了卓雲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道:“本來他使用了毒針,還用了街頭混混的打發,已經多次違規了。不過鑒於他此時也病倒了,就暫且免去他的罪責。大家休息一炷香,如果雙方還能繼續,那比賽就照常進行,不能耽誤了後麵的選拔。”
擂台上空無一人,大家都在焦急的期盼著一炷香快點過去。
卓不凡回到了家族群中,與卓雲和父親卓文互相討論著比武中出現的各種環節和漏洞。
而在另一邊,許陽卷縮在一張破椅子前,身上髒兮兮的,嘴角還留著血漬。旁邊則是剛才那個幫著他說話的拓跋浩,與許陽並排坐著,但兩人的身份地位高低立判。
過了一小會兒,許陽覺得神誌清醒了不少,眼前的東西也看的清許了很多。
他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拓跋浩,尊敬的抱拳說道:“多謝兄台剛才想救,不知道您給的是什麼靈丹妙藥,我吃了以後,身上的毒竟然給解了。”
拓跋浩微微一笑,又打開了蒲扇慢悠悠的扇著。
“不用謝,我叫拓跋浩,你就是青寧鎮大家說的那個傻子?我看一點都不傻嘛,你剛才打的不錯,不想他們說的臉武魂都沒有吧。”
許陽苦笑,然後冷冷的說道:“傻人有傻福,說不定什麼時候福氣就降臨我頭上了呢。”
拓跋浩不懂許陽說的深意,他隻是淡淡一笑,以示回應。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王凱義再次走大擂台,高聲大語的說道:“各位,由於剛才出了點意外,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我們比賽繼續。”
王凱義下去後,卓不凡和許陽各從一邊走上來,對峙了一下。
許陽冷冷的說道:“好卑鄙,不過我今天會讓你輸的卓家麵子多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