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某人應該更加不齒,如果許家的女傭人在這裏,一定會指著許陽的鼻子大罵:你丫也有資格說這話?你也不看看,每次你穿完的襪子,讓我洗的時候,十桶水都洗不幹淨啊!十桶啊!
不等許陽說話,苟布理先開口了:“我說小子,現在我洗完澡了,又感覺有點餓。你不得意思意思?”
“咕咕~~~”說著,苟布理的肚子也很義氣的叫了兩聲。見許陽站在那不動,苟布理感覺他是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
繼而又用小指挖了挖鼻孔,一坨那啥就挖了出來。然後苟布理想用大拇指彈飛,結果那啥又黏在了大拇指上。就這樣來來回回十幾次,那啥還是在苟布理的手指上呆著。
最後苟布理將其也歸功於個人魅力的結果。實在弄不下來了,苟布理就將手指在第一個水桶裏來回地晃了幾下,終於掉了……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許陽差點吐了出來,連忙跑出去叫侍女弄了一些飯菜來,直到苟布理吃完,才不緊不慢的走進去。心裏還暗暗想到:怪不得起這樣一個名字,就這表現,難怪狗都不理他。
直到苟布理吃完,許陽才開口說話:“苟前輩,小子想請教您一個問題,還望您不吝賜教。”苟布理很是享受,眨巴眨巴眼兒,懶洋洋的說道:“你問吧,我答與你便是。”
“今天在黃陽穀的時候,為什麼劉叔叔不阻攔您做筆錄登記?要知道黃陽穀可是我們許家重地,即使是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帶人進去的。”
“嗯,你小娃子心還挺細的。罷了,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便告訴你。”苟布理坐直了身子,驕傲地說道:“之所以他沒有讓我登記,是因為他壓根兒就看不見我。”
“果然如此!”許陽眼裏透過一縷精光,心裏暗暗想到。
“那為什麼胖叔能夠看見您呢?”許陽繼續問道。
“你個笨蛋!我既然能夠讓別人看不到我,自然也能讓別人看見我啊!”苟布理罵道。
許陽心裏一震。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隻是不知這苟前輩是何等實力。是劍皇?亦或是……”想到此,許陽心中難免一陣激動。
緊接著,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苟布理的床前。
“苟前輩,請您收我為徒!”許陽低下頭,誠懇地說道。不能修煉,是許陽這一世當中最大的心病,盡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資質,但仍要賭一把。因為他不想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苟布理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許陽會有這樣的舉動,抬了抬眼皮,淡然道:“我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收徒。教你個一招半式還行,收徒,沒門兒!我的徒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說完,苟布理直接轉過身,睡覺去了。
許陽咬了咬嘴唇,心中不忍心這樣的失敗。眼前就這樣一次機會,一定要把握住,不然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欲擒故縱?許陽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念頭。緩緩地握緊拳頭,許陽站了起來,淡然道:“既然前輩不收小子,小子也不勉強前輩。前輩功夫高深,自然看不起小子。前輩不在乎在小子這裏白吃胡混,小子也同樣不在意。前輩休息好,小子就此別過。”
說吧,許陽轉過身,推開房門便要離去。心中卻是在大聲喊道:“留下我啊!快留下我啊!”
但過了半天,苟布理仍是沒有動靜。
“埃~~”許陽內心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果然……許陽嘴角留露出一絲苦澀。
就在許陽即將失望的時候,苟布理的聲音卻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算了,盡管老夫不收徒,但老夫卻又幾個十分要好的朋友,可以把你向他們推薦一下。”
許陽轉過身來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勝利了。
“你過來,讓老夫看看你的根骨如何?”苟布理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過了身來,盤腿坐在床上。
其實,許陽此舉實在是冒了個險。一旦苟布理不買許陽這些話的帳,許陽不光拜不了師,還失去了跟苟布理學幾招的機會。但許陽上一世看得太多,能夠深深把握到江湖人的心性。
江湖人,不在乎姓名,但麵子卻不能丟。許陽的話深深打擊到了苟布理。什麼叫做白吃胡混?老夫我是那樣一個人嗎?媽蛋!
於是乎,苟布理為了麵子,頭腦一熱便答應了許陽。
許陽來到苟布理身前,緩緩伸出左手。苟布理用左手單搭許陽脈弦,手指輕輕地彈動著。許久許久……
“廢脈?”苟布理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緊接著忽然大叫一聲:“至尊先天根骨!!”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險些將許陽嚇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