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黑衫少年那沉穩的背影。羅布咳嗽了幾聲。平息了激動的心情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廣場邊緣處一道道敬畏的目光中。蕭炎來至蕭鼎兩人身旁。對著依然是滿臉驚歎的兩人笑道:“還不回神?”
“小家夥。原本以為你選擇羅布萊當靶子。是隨意而為。沒想到。你竟然會借此一潛在威脅給妥善辦理了。”蕭鼎掃了一眼場中的羅布。對著蕭炎低聲道。
蕭炎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自己的用意。抬頭望著那緩緩從天空上落下來的海波東。輕聲道:“沒辦法。明天我和海老便要離開石漠城了。不想點辦法把一些隱患解決了。實在不能安心脫身。”
“明天便要離開了?這麼快?”聞言。蕭鼎與蕭厲一愣。皺眉問道。
“是啊。原本一個月前就準備去帝都。可因為傷勢的緣故。拖延了這麼久。現在。可不能再拖了啊。”蕭炎微笑道。
“一個月後。真的打算上雲嵐宗?”望著蕭炎那微笑的臉龐。蕭鼎忽然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嗯。那裏。必須去!”蕭炎抿著嘴。微微點了點頭。緩緩的聲音。堅定得沒有絲毫動搖。
“雲嵐宗。那可是一個大家夥。不好對付啊……”
“再說。墨家大長老墨承死在你手中時。雖然當時你隱匿了身份。不過若是再次出現在雲嵐宗。難免身份會被識破。到時候。就算你成功的擊敗了納蘭嫣然。恐怕雲嵐宗那些老不死的。也不會輕易讓你毫發無損的下山。”蕭鼎擔憂的道。
“如果到時候他們真要這般。那便準備鬥個魚死網破吧……”蕭炎淡淡的笑了笑。
抬波東。聳了聳肩。笑道:“海老。你說是吧?”
“你大哥說得沒錯。雲嵐宗可不好對付啊……”瞧得蕭炎望來。
海波東苦笑道:“唉。隨你吧。誰讓我被你框住了。一年的保鏢。唉。現在看來。你這家夥。似乎早就是在算計我了。”
“嗬嗬。送上門來的鬥皇強者。若是任由海老一身輕的走了。那我不是大罪過了?”瞧得海波東無奈的臉色。蕭炎玩笑道。
聞言。海波東也隻得苦笑搖頭。蕭炎伸手從一旁的樹枝上摘下一片樹葉。放進嘴中微微嚼動著。任那股淡淡的澀味在嘴中彌漫開來。轉頭望著遙遠的北方。
那裏。便是坐落著加碼帝國的龐然大物。雲嵐宗。
“到時候看吧。若他們真要逼人太甚。那即使是拚著再度重傷。那我也隻有在雲嵐宗上麵來一朵正版的佛怒火蓮了。”
少年平靜的喃喃聲音。讓得一旁海波東的臉龐。更是湧上一股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道:“真是個瘋子……
遭惹上你。即使是以雲嵐宗的實力。那也是夠嗆啊。”
“娘,我想拜入驚武神閣,拿到四院爭霸賽的第一名得了獎金,為你請玄元大陸上最好的醫師來治療你體內的頑疾。”玄元大陸,東洲界域,北肅鎮。
十三歲的少年許陽,自幼與他母親葉香兩人相依為命,走過了十三個年頭。
由於許陽的父親不知所蹤,母親也不常提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導致一手持家將許陽養大的母親,在北肅鎮上到處為人工作掙錢,落下頑疾,如今的腿腳更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今日,許陽跟往常一樣,去北肅鎮上的一家包子鋪買來早點,卻意外的看到了鎮子上的公告欄裏頭,貼了一張學院招生的單子。
在玄元大陸,五洲帝都,驚武神閣可稱的上是四院之一。
與南洲界域的界陣學院,北洲的北冥神院,以及西洲的奇門遁甲並列齊屈。
“你想去就去吧!”葉香從不阻止兒子的思想,從小到大隻要是兒子願意做的事,她都支持。
“嗯!”許陽點頭應了一聲,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答應。
原本在這回家的一路上,他還猶豫不決,不知道這事該不該提。
畢竟,這事一提,就意味著許陽要離開母親讓她一個人獨活。
但不提,也怕接下來的幾年,母親頑疾加重,難以救治了。
不過他心意已決,一定要拿下獎金百萬,請最好的醫師。
“這柄劍是你父親留下來的,現在交給你吧!”
這時候,葉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繼續說道:“你父親離開的時候說過了,如果有一天他要是看到了這把劍,就會認得你。”
“劍?”許陽看著這個方形的盒子裏頭,驚奇。
劍他倒是見過不少,但像這樣子的劍,還從來是沒有見過。
這把劍,也稱不上是劍。
它隻有一個劍柄,並沒有所謂的劍身,劍刃。
“你父親說過,它確實是一把劍,這一路去驚武神閣的路上,唯恐凶多吉少,你就用它來防身吧!”葉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