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眼中成熟穩重的我不太一樣,我實則是一個矛盾體。
比如,我一方麵想要給小凱和大源留一個二人空間,所以提議住進另一個單間,但當穆夏出現在房內,我潛意識裏卻並不希望跟他共住,可能是總被大源踢下床,有了心理陰影的緣故。但是整個公寓就兩個主臥,如果他不和我一間,那就隻能去小凱和大源的那間了,難不成要委屈一個異國的師弟睡沙發的貴妃榻?
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總感覺很是殘忍啊。
而且這位師弟還是各種的乖乖仔,讓人挑不出毛病,即便小廚子直接用開水下湯圓,糊弄了一頓晚餐,他也沒有多加怨言,依舊吃得格外開心,並且讓我挖掘到了他那奇特的吃法。
以及漢堡的特別吃法。
問:為什麼我能猜得到?
答:因為第一次吃漢堡的我,也是這種吃法,一層一層的解決。
當然,如果真要指出什麼,那最多,嗯,最多就是能把人氣得夠嗆後,還全然不知,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裏。
比如初次同房那晚,我在房門口站了那麼久,他都全程專注地看爪機,還笑得東倒西歪,全程把我當成空氣,或者在他的餘光裏完全就沒有我的身影吧。
但,很快的,這一點就被我自己給否定掉了,因為我發現穆夏似乎有些異於常人,在麵對我的時候。
那雙深邃好看的星眸裏總是閃爍著些許星星點點,讓人難以捉摸,裏麵似乎包含了很多意味不明的言辭。眼尾微微揚起,就同揚起的唇角一樣,有的時候甚至毫不吝嗇地露出了大哥同款的尖銳虎牙,俏皮可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但更多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種讓我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似乎是穆夏刻意表現出來的,而且這種刻意似乎隻是麵對我的時候,才會展露。在麵對小凱和大源的時候,則又成了乖巧的寶寶一枚,一口一個hyeong nim叫得格外得甜,眼神也是清澈見底的,不帶任何雜質。
可是,到我這,就全然成了另一副光景,我幾度猜測,這是不是穆夏在給我暗示著什麼?外界一直稱呼我為高冷學霸,甚至連大源也這麼認為,雖然,不可否認,我對自己的學識還是很有自信,但,在穆夏這裏,我卻深覺自己成了初學者。
麵對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我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伸出手卻完全握不住接近線索的繩結,隻能任其笑容隨意綻放。同隨陽綻放、不懼初春微寒的東京櫻花,一綻放就是千樹萬樹的一片銀白,讓人忍不住靜觀駐足,想竭盡全力去洞察花朵的美好,花瓣、花蕊,不漏掉任何一處驚喜。
但,在穆夏回泡菜國之後,有時我也會捫心自問,那所謂的不一樣的注目禮,會不會都隻是我的自己錯覺而已?是不是隻是潛意識裏,自己對這個隻身前來中國出道的少年多加了關注而已?然後就自覺帶入了13年自己剛加入TFboys時的些許情愫,才會不自覺的開始關注,整個過程卻還不自知?
所以,以上而言,我自我總結:我是一個矛盾體,但卻不糾結,所以這一特征幾乎不外露,自我折磨總比折磨一幫人來得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一個組合裏呆得太久了,這種自我折磨的喜好另外兩隻也並存著。
每次接受采訪,隻要輪到大源說話,小凱眼中閃爍的小星星是藏也藏不住的,說到卡殼的地方,總會挺身而出;冷場的時候,也會跳出來從另一個角度解釋,向世界宣告著自己源語八級。
有了小凱這個移動麥克風,大源在這麼多年的采訪之中,幾乎沒有握過一次話筒,永遠負手而立,小臉洋溢著甜甜的笑容,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而小凱卻總能被這溫暖的笑容所傳染。所以眾多站子出爐的高清大圖上,永遠都是他們兩隻笑得像沒吃藥的小白癡,而一旁的我則是一副藥磕多了的冷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