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一聽,這才挑挑眉毛,然後,他一下站起來,卻按住我的肩頭,道:“一諾,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我的女人怎麼能穿著一個睡袍去開門拿快遞呢?你不怕,我都怕。”
說完,這貨邁開他的大長腿,就向門口走去。
我看著他渾身又恢複了千年冰川,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係的霸道總裁的模樣,不由掩麵偷笑。
這貨拿回衣服,就給我拆開了。
然後,他取出來,居然非要親自給我穿不可。
我頓時躲閃著。
陸一凡頓時在門外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把衣服穿好,拉開門。
陸一凡一見,就上前抱起了我,居然原地旋轉了幾圈,道:“我媳婦兒太漂亮了!怎麼能這麼仙呢?一諾,我都害怕把你放出門了。”
我就點了一下他的鼻頭,道:“那你圈養我吧,我現在真的害怕這個世界呢!”
陸一凡立刻眼睛發光道:“好啊,我正想養你,就怕你不願意。”
我就看著他,莞爾道:“你知不知道,女人最沒出息的想法就是找個男人養她。”
陸一凡就說:“這不是什麼沒出息的想法好不好?找個要養她的男人,也是女人的本事呀。你說,男人能隨隨便便去養別的女人嗎。男人又不傻!男人賺來的錢也不是吹大風刮來的是不是?”
我頓時睨他一眼:“這麼說,我還是有點本事,居然靠著你這棵大樹,還能要你養我了。”
陸一凡頓時痞痞的一笑:“嗯,我養你,養你一輩子。不過,咱們的約法三章,我養你,你養我們的孩子。”
我頓時一怔,渾身隨即一個僵硬。
盡管,我知道,那時,隻是陸一凡在和我開玩笑,但是,他說的要養我們的孩子,仿佛一下子就說到了我的軟肋上一樣。
我不由有點心酸和難過,心裏頓時五味雜陳起來。
原本我都沒有想起這檔子事呢!
那刻,陸一凡不經意的一句話,我頓時覺得我和他之間出現了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
因為,我天生不易懷孕。
陸一凡他們那樣的人家,又怎會容忍一個不易懷孕的女人。
連夏劍他們那樣的人家,都因為我結婚幾年沒有懷孕,他媽就給他打起了主意,給他弄一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親戚——什麼他表舅老婆妹妹的女兒——黃然,來給他們老夏家代孕。
就更不要說陸一凡他們這樣的高門了!
我的心不由就“咯噔”了一下,剛才所有的得意忘形的喜悅,一下子就被打入了無底深淵。
我臉上的笑容頃刻就灰飛煙滅,整個人也無精打采起來。
陸一凡見我突然就變了神情,不由從後麵合圍住我,問:“諾諾,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臉色突然這麼差,這表情看著讓人挺糾結的!”
我長長的歎息一聲,回過頭,看著他那張那刻神采奕奕的俊臉,道:“陸一凡,你剛才要我養我們的孩子,是嗎?”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點點頭,說:“是啊!難道你為這個糾結?傻丫頭,我連你都要養一輩子,何況我們的孩子,我就和你調侃一下而已。放心,我保證你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還要給錦衣玉食。”
我不由心裏一疼,痛苦的說:“陸一凡,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難道,你不知道,我不易懷孕嗎?”
陸一凡頓時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對我說:“該死,我怎麼把這忘記了。諾諾,你別往心裏去,醫生說你不易懷孕,又不是不能懷。再說,就是這輩子,我們倆沒有孩子,我也無所謂呀,你看,現在我們不是有個現成的女兒——小溪嗎?”
他這樣一說,我卻更難過了。
於是,我凝望著他,心裏突然有了怯意,對他說:“一凡,我們還是做回從前的朋友吧,你們那樣的家庭,是不會允許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和你共渡餘生的。”
他立刻車正我的身體,對我道:“一諾,不許胡說。我們此生隻能是夫妻了,做不會從前那樣的朋友了。我不會在乎的。再說,你不是不能生啊!隻是不易懷孕而已。現在醫學技術這麼好,隻要我們真想要孩子,怕什麼,到時,大不了我們去做試管嬰兒。”
說完這些,陸一凡就緊緊抱住了我。
後來,我們休息了一會兒,陸一凡就開車送我回家了。
那天,當陸一凡和我一起回到我家的別墅時,劉露陰陽怪氣的看我幾眼,然後,她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說:“許一諾,你行情很好嘛。”
然後,她睨陸一凡一眼,居然挖苦道:“陸總,沒想到你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居然喜歡吃剩菜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