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死灰。
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奈和痛楚,那刻簡直讓我生不如死。
這時,我突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我頓時打起了精神。
我對自己說,隻要有一絲希望,也要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不然,我這輩子真的是白活了。在這個世上,我沒有創造一點價值,反而,給我的家庭帶去許多災難。
如果這次我能活著走出這個地方,以後,我一定勵精圖治,把我爸爸的許氏經營好,做強、做大。
我不能白來這世上一趟。
現在吃的所有的苦,受的所有的委屈,我都將把它化成我以後強大的動力。
這樣想後,我求生的欲望更強烈了。
聽著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我仿佛是一個泅在深海裏的一個人,突然抓住了一段可以活命的浮木一樣。
那刻,那個惡棍正全神貫注的想無恥我,想把我玩的生不如死,他大概以為我已經是案板的肉,再也翻不了身,即使插翅也難逃了吧。
所以,那刻,他特別的猖狂。
就在惡棍將要得逞的時候,他突然一聲慘叫,就在我麵前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我頓時大氣出了一口。
那感覺,簡直就是一瀕臨死亡的人,突然被人救活了一樣。
我頓時滿臉是淚。
那劫後餘生的喜悅,讓我激動的除了淚如泉湧,再無法有其他的行動。
我看著陸一凡猶如天人一樣,突然降臨在我麵前。
心裏頓時洶湧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那刻,我百味雜陳,淚如泉湧。
陸一凡看著我滿身狼狽,血跡斑斑的樣子,眸子裏全部是痛楚和碎裂的光。
他將我嘴裏的臭襪子扯了下來,抱起我,給我鬆了綁。
然後,他招招手,一個戴著大墨鏡的人走到了他麵前。
陸一凡這才出聲道:“送這畜生去警局。”
陸一凡說完不再和他糾纏,抱起我就走。
他的臉上、眼裏全是難以言說的痛苦。
我看他那樣,艱難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一凡,別難過,我沒事的,他沒有強著我,我還是完好的。”
他頓時痛苦的閉上眼,用喉嚨發哽的聲音對我說:“諾諾,別說話,馬上,我們就回家。我已經叫了醫生在那裏等著。別擔心,這事情不會傳出去的。”
說這話時,他的眼眶紅了,眼眶裏蓄滿了淚。
他抱著我,一步一步走向他的車子,每一步都像是無限煎熬般。
我從來沒有看到他那樣沉重過。
即使那天在南湖森林公園,我被她媽那樣羞辱,他都沒有那樣凝重的表情。
後來,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車子的後座上,用濕巾仔細幫我擦拭了我臉上的血汙,給我蓋上一張薄毯,他才坐上主駕,啟動了車子。
他那天的車速簡直就是風馳電掣,甚至闖了幾處紅燈。
他的眼睛一直赤紅著,眸子裏全是難以言說的痛苦。
到了他家,早就有兩個醫生和護士等著那裏了。
那兩個醫生頓時如臨大敵,迅速給我做了全身檢查。
然後,她們的表情舒緩了,如釋重負的對陸一凡說:“陸總,放心吧,許小姐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而且是擦傷,沒有傷到要害,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陸一凡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那一臉凝重的表情,那刻,才有所放緩。
然後,他對那兩個醫生說:“給她用最好的擦傷藥,要不留下瘢痕的那種。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對外聲張,你們知道就行。”
那兩個醫生頓時點點頭。
後來,醫生本來讓帶來的護士給我擦藥,陸一凡卻說,她們可以走了,把藥留下就行。
於是,醫生帶著護士立刻就走了。
那麼大的別墅,頓時,隻有我和他兩個人。
我不由虛弱的問了一下他,他家裏幫傭的那對照顧小溪的夫婦去哪裏了。
陸一凡說,他讓他們去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