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瞥了一眼那刻麵如死灰的他,就徑直走了。
陸一凡看見我,當即眸色深深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再不過來,我都要去女洗手間找你了。”
我思忖了一下,就掩飾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所以蹲久了點。
陸一凡就不再深問,而是攬著我走出了那個酒店。
那晚夜色特別好,陸一凡突然說,這個季節,正是荷花怒放的時候,他居然讓我和他一起去賞荷。
貌似已經好久沒有這份閑情逸致了,他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了那篇《荷塘月色》,當即就點頭答應了。
於是,我坐上陸一凡的車,我們去了郊外的一個避暑山莊賞荷。
一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到了那裏。
由於是夏季,雖然不是周末,但是,那個山莊仍然有許多人避暑,那片一眼望不到頭的荷塘,居然仍然還有許多乘涼賞荷的人。
我和陸一凡圍繞著那個荷塘,獨辟蹊徑,專挑人少的地方行走。
那一大片已經怒放的荷花,在夜色的籠罩下,就像一個帶著麵紗的仙子一樣,讓人沉醉。
一陣微風吹來,荷塘裏的荷葉和荷花都開始了起舞,那情景,頓時讓人想起了那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意境來。
我們坐在一個專供遊人休憩的椅子上,沐浴著夜風,呼吸著那帶著荷花味道的空氣,心裏不比的舒適。
這時,我們卻聽見了身後不遠處的濃蔭裏,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我和陸一凡不由回頭一看,隻見一簇灌木叢中,一根樹冠震動著,就像遇見了台風一樣,那刻明明是無風平靜的,可是,偏偏那棵大樹冠卻震動的厲害。
我還以為這是遇見了鬼,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都縮在陸一凡的懷裏。
陸一凡頓時道:“一諾,你怎麼了?”
我有點驚恐的說:“我們是不是遇見了鬼。聽說,這一帶以前有許多墳地。”
陸一凡笑道:“一諾,你怎麼這麼傻?你聽聽那到底是什麼聲音。”
他這樣一說,我頓時不緊張了,立刻靜心側聽。
媽呀,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頓時傳入我的耳際,我的臉不由紅了起來。
陸一凡見我那窘樣,就摸摸我的臉,笑道:“傻瓜,遇上什麼事情,多用腦子想想,不要自己嚇自己,這明明就是人在放縱,你卻說成是鬼。”
我頓時尷尬的恨不的找個地洞鑽下去。
思忖了一下,我對陸一凡說:“我們還是走吧,這免費的大片還是不要看了,萬一被人發現,豈不尷尬。”
陸一凡當即道:“你再仔細聽聽,聽聽那女人的聲音,是不是似曾相識。”
我頓時沉下心,又仔細聆聽。
這一聽,我就聽出了是劉露的聲音。
“看來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了天邊的狗,也改不了吃屎。”
陸一凡就說:“一諾,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有什麼陰謀,我們就躲在一邊聽聽吧。”
我倆輕手輕腳的靠近那個灌木叢,躲在了一邊。
“劉露,你真的讓人特別的過癮,要不是我家裏有老婆,我真的都想把你娶回家,天天做你了。”
“做不成夫妻,我們就這樣也挺好的吧!”
那個男人“嗯”了一聲,隨即,他聲色一轉,道:“上次給你說的事情辦妥沒有?”
劉露沉默了一下,道:“沒有,東窗事發,被許一諾趕出來了,現在都還沒能找個正當的理由可以住進許家,所以,我沒有下手的機會。”
沒想到,剛才還情意綿綿的男人立刻凜冽的對劉露說:“蠢貨,那麼好的機會,你居然會失手,你不是和那個特護睡了嗎?你不是讓他下藥嗎?難道他現在不念你一點舊情。”
劉露沉默一下,道:“那個特護最需要的是工作和錢,他已經被許一諾收買了,不會為我賣命的。”
那個男人立刻恨鐵不成鋼的說:“劉露呀劉露,我還以為你除了陪男人睡外,還有點別的本事,沒想到你這麼差勁。明明已經吃到嘴裏的肥肉,居然說沒就沒了。”
劉露頓時大為光火道:“你好意思罵我,你上次不是已經把許一諾弄死了嗎?我記得你信誓旦旦的說,從此,這個世上就不會再有許一諾這個人了嗎?怎麼她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自己都沒有本事搞定的事情,現在怎麼什麼事情都推在了我身上。”
那個男人頓時不做聲了。
我卻心跳劇烈了起來。
我沒想到,我一直想追查那個綁架我的人,欲讓我從這個世上銷聲匿跡,自生自滅的人是誰,居然會這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刻,我的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但是,我怕打草驚蛇,就按捺住自己,讓自己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