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和本郡主鬥?誰都不能和本郡主搶流楓哥哥。”一身著橙衣的倨傲女子,手拿皮鞭,正立於一擂台之上。眉眼間的輕狂如同嬌嬌烈陽,閃亮了每一個人的雙眼。
皮鞭輕轉,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在擂台下麵鶯鶯燕燕的群群女子,示威地開口:“誰,還敢上來?”
台下的女子看了看擂台邊上傷痕累累的幾個官家小姐,皆是害怕地往後頻退。
而坐與正樓之上的二人,則被一層黑紗遮住,無人能看清其人相貌。
“你早就應該料到會有此景,為何還要選擇比武招親?流楓哥哥,流楓哥哥,噗。”身穿明黃袍的楚國君主楚非顏,看著這一幕好笑地說道。
曲流楓搖了搖頭,輕抿花茶,“那可未必,萬一還有比她更厲害的女人呢?”
“你開什麼玩笑呢?整個楚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平靈郡主的武功,在楚國的大家閨秀之中,可是無幾人能及。”楚非顏並不讚同,望著那女子神色微動。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琴音,嫋嫋纏繞在擂台四周,曲流楓笑而不語。
楚平靈見人都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得意地勾唇,對著正樓喊道:“皇上,世子,是不是應該結束了?”
楚非顏對著曲流楓挑了挑橫眉,幸災樂禍地準備宣布結果。
泰然自若的曲流楓,甚不在意地看向了天空,隻見那一抹白衣飄色,恍惚而落。不經意間,竟是露出了一果不其然的笑容。
“快看!”
眾人看著擂台之上,忽然倒吸一口氣。
白色綾羅騰空而落,托起一白衣女子翩翩放在擂台的空處,風帶起女子的薄色衣角,起起落落。
女子的容顏被衣裳蓋住,讓人難以捉摸。在眾人都為這從天降落的女子所困惑驚歎時,楚平靈的長鞭虛空一揮,響徹四周的鞭聲落在女子的身旁,有些氣惱地說:“上了擂台,就不要畏畏縮縮的,起來!”
見女子的指尖微曲,楚平靈心中冷笑,這時候裝死,還來得及嗎?
長鞭不再留情,狠狠地往女子身上抽去,又是一大片冷冷的吸氣聲,正襟危坐的兩位卻置之事外,毫無幹涉之意,隻是笑看這場鬧劇。
本以為那女子會被抽去半條命,而那忽然出現的芊芊玉手,就這樣死死地握住了長鞭,借此助力,她猛地翻身,騰空而起,直直站在楚平靈的對立麵。
此時,那不羈白綾飄下,徒留一張絕塵灩灩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峨眉遠黛,朱唇玉齒,一雙琥珀色的剔透眼眸,點綴著一筆一畫的不染纖塵。淡若無妝的麵孔,與在場其他濃妝豔抹的女子,倒是形成了鮮豔的對比。
眾人眼瞪口呆地看著女子,不敢轉睛,不論是無所其事的楚非顏,還是自滿氣惱的楚平靈,都被這從天而降的女子奪去了目光。
唯有靜靜品茶的曲流楓始終笑語嫣然,似是早有預料一般,看著女子的眼神沒有他人的垂涎,而是懷念如初的清澈。
女子見對麵人恍了神,輕輕用力扯了扯長鞭,讓楚平靈不禁踉蹌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楚平靈使勁地一甩,女子往後微下腰,躲過這一擊。
站穩之後,楚平靈盯著女子的臉,嫉妒的發狂,這個女人若是贏了,他就真的沒有希望了,不能讓她待在流楓哥哥的身邊,絕對不能!
楚平靈心下暗暗決定,既是如此,她也不必客氣了!
長鞭再次揮過,女子皺了下秀眉,身子斜著擦過長鞭,順勢一轉,腳尖踢起長鞭,素手一握,往前狠狠地一扯,如同清溪淌水般的聲音緩緩溢出:“小女已退讓幾分,為何姑娘還要糾纏?”
“糾纏?嗬,笑話!”楚平靈聽著這詞,冷哼一聲,“你既上了擂台,那就要打鬥到底!早知這個結果,何苦自個兒上來?”
“擂台?”女子疑惑,旋即腹部一陣刺痛,才想起剛剛是被那人偷襲,不小心掉落在此。
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又見長鞭掙脫出自己的手心,破空而來,無奈地再次握住,柔聲規勸:“姑娘想必是誤會了,小女隻是不慎被歹人拋在此處,並不知這是擂台,更無意與姑娘打鬥。不如姑娘可否放小女離開?”
楚平靈扯了好幾次,卻毫無用處,猛地抬眼瞪著白衣女子,“本郡主不管!你既然上來了,那就得和我打!這是擂台!”
“姑娘……唔!”女子似不曾料到此女如此刁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