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沒有見過阪田橫夫,事實上,他對阪田橫夫並不關心。
可有金鑫這種朋友,沈約也就能看看阪田橫夫的照片。
金鑫的評價是——女人若非迫不得已,絕不會選擇阪田橫夫這種男人。藤原紀香若隻有兩個選擇,她一定會選擇沈約的。
不能否認的是,阪田橫夫很有權力。
但權力下通常意味著絕對的服從。
藤原紀香那種棱角分明的女人,怎麼會喜歡被男人磨去性格?
沈約對金鑫的評論抱著姑且聽之的想法,可一看到阪田橫夫出現,卻立即想到金鑫的評論。
這絕對是個不好相與的男人!
阪田橫夫聽到沈約的詢問,凝望著沈約,一字字道:“看來沈先生也很留意我。是因為我未婚妻藤原紀香的緣故嗎?”
沈約笑笑,“你怕什麼?”
隻有心中擔憂的男人,才會整日將和女人的婚約掛在嘴邊。
若是真正確定女人心的男人,怎麼會對個陌生的男人,見麵就強調這個關係?
阪田橫夫一怔。
他一出場著實氣場十足,可遇到不按照常規出牌的沈約,還是難免驚詫。
並未詢問,因為一問就意味著落入下風,阪田橫夫隨即反客為主道:“我覺得畏懼的應該是沈先生。”
沈約笑道:“為什麼?”
阪田橫夫瞳孔微縮。
一樣的原則好像完全套用不到沈約的身上。
沈約看似示弱,但給阪田橫夫的感覺卻是——這人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會在他最爽的時候,一口吞掉他。
“因為沈先生進入了私人場所,按照這裏的法律,沈先生是逃不了懲罰的。”阪田橫夫故意輕描淡寫的樣子。
沈約笑笑,“是嗎?那在這裏,綁架人質,索要贖金應該怎麼判呢?”
阪田橫夫目光微凜,“沈先生,這裏有攝像,有記錄。”
沈約淡淡道:“我也有錄音啊。稻川幸介的供詞,按理說也算吧?”
阪田橫夫微微的吸氣,“他或許隻是誣陷,他或許到時候根本不會說一句話。再說哪怕有指控,一樣會有人承擔罪名的。”
沈約意料之中的樣子,“阪田先生的意思……你命令手下綁架薑智聯,到時候推出去一個替死鬼頂罪就好?”
這不是個聰明的問題。
墨鏡聽聞,搞不懂沈約為何在這種時候,還在強調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拖延時間,對他們而言,絕不是好事。
阪田橫夫微笑道:“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自古有之,沈先生何必大驚小怪呢?”
他看起來益發的氣定神閑。
沈約微微點頭道:“說的好。既然幸會阪田先生,能不能問一句,阪田先生為何要綁架薑智聯呢?”
阪田橫夫緩緩道:“我沒有綁架薑智聯。”
他的口風極緊,不落任何口實給沈約。
若是金鑫在此,隻怕要放聲怒喝,沈約仍舊笑道:“看來需要我將這裏的秘密公布給天下,阪田先生才會說了。”
哪怕是全息投影,墨鏡也能看到阪田橫夫的臉色有些異樣。
不過那絲異樣轉瞬被阪田橫夫很好的掩飾?“這裏是我的地方,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沈先生不覺得這種虛言恫嚇的試探?太過幼稚一些嗎?”
沈約笑容不減,“是嗎?記憶轉移的科學實驗,的確很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