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快斂去了眸底的亂,領著眾人進了競標現場。
若隻是為了幾個項目競標,她是沒必要這樣興師動眾的,今如此,就是想高調通知圈內所有人,許氏總裁還健在。
那些這幾個月內,對許氏虎視眈眈的人,趁早收心。
震懾效果不錯,除了引起媒體嘩然同時,也順帶手競下了幾個項目,和買了兩塊地。
處理完這些,再下樓,她一邊聽著林副總的彙報,一邊囑托著下屬做事,等出了大廈,肖罪才在旁提醒了句,“許總。”
許願循著他的視線,就看到了不遠處路邊斜身倚著勞斯萊斯的男人,還是剛才照麵時的西裝,隻是可能有些熱了,就脫去了外套,隻穿著白襯衫,鑽石袖扣,在光線下奕奕,和那張俊顏一樣耀眼。
幾乎是視線相撞的瞬間,許願就停下了腳步。
交代兩句支走了後方這些人,最後剩下肖罪時,她也示意了下,肖罪這才上車等她。
她望著他,腦海裏還回蕩著那句‘左少還交代了,不用手下留情!’隱隱的手指蜷緊,眸底的恨意也隨之欲出。
“什麼時候回來的?”左占傾身大步過來,一到近前,清雋如玉的單手就端起了她的臉頰,“還有,剛剛是不是故意假裝沒看到我的?”
許願冷冷地一把拂開他,麵容漠然,“你不是也假裝沒看到我嗎?”
左占微怔,觸及到她眸中的涼薄,擰了下眉,他剛還以為自己又看錯了呢。
“那晚上你找我,我沒回去,你就出國了,怎麼都聯係不上你,還以為你得等許氏徹底破產了,才能再見麵呢!”
他歎了口氣,仔細想來,這幾個月來,故意和許氏惡意競爭,也算有了成效。
最起碼,這不把她逼回來了嗎?
但這一句話,激痛如閃電刺痛許願的神經,她視線也陰鷙起來,“所以,左占,許氏這近半年來,合作屢屢被解約,客戶被搶,DIA也被人傾吞,股價大跌,瀕臨崩盤,這些都是你做的了!”
這些問出來,許願的呼吸都在顫抖,她定定的看著左占,眸中醞釀出的憤恨陰霾,她想起十月前他的絕情,想起大火時他的離去……
一時間,她真有種想殺了他的衝動!
曾經深愛放心尖,不惜豁出命也想摯愛,也想成全,和現在痛恨入骨,恨不得挫骨揚灰的,竟是同一人。
還真應了那句,有多愛,就有多恨啊。
左占倒是麵靜如水,淡淡的,“嗯,都是我做的。”
許願幾近瞠目欲裂,“為什麼?許氏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左氏了,讓你要這麼趕盡殺絕!”
左占對她的激動一怔,“和公司無關,是因為你。”
“什麼?”許願訝異。
“因為你不告而別一走了之,還不讓任何人聯係。”
她愣住了。
這都是什麼荒謬的詞,她當初不是走,而應該是‘死’在他麵前了的,他怎麼還能出這種話!
“你……”她攥緊了手指,隱隱作顫的心髒,讓一股前所未有的慍怒直衝上頭。
話沒再下去,她就揚起的左手也朝著他甩了過去,但巴掌沒落下,手腕被左占一把扣住,“怎麼還動手?”
許願咬了咬牙,繼而一腳朝著他長腿就踹了下去。
左占沒防備,還正踢到了他右膝,疼的‘嘶’了聲。
“你怎麼可以這樣!”在毀了她的一切後,又妄圖肆意毀了她的公司,連一手創辦起來的DIA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