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一片安靜。
左占坐在床旁,扶額的兩手搓了搓臉,從車禍到現在已經五了,晏詩崎也從IU轉出兩了,卻遲遲沒有醒來。
他忍不住伸手,輕握住了晏詩崎的手。
這樣睡著的樣子,沒了偶爾的飛揚跋扈,也沒了日常的撒嬌討好,卻虛弱憔悴的讓人心痛。
自從他長大以後,左占已經很久沒這樣仔細的看過晏詩崎了,總是認為他不學無術,還經常闖禍而大動幹戈,卻忘了,他不過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哥信你,一直都信你,也再不會送你去那種地方了……”
左占無力的閉上幹澀的眼睛。
“左總。”
芮沉輕手輕腳的進來,低喚了一聲。
左占知道他是有事,就起身向外。
“關嶺有消息了,他去了比俐時,於昨入境了,我們在那邊的人脈較少,如果冒然話,可能會對我們不利,您看……”
左占眯了眯眼睛,儼然廖江城是為了保護關嶺,用這種方式將人轉移走了,以為這樣他就別無他法了嗎。
“晏董那邊的意思,是他來處理。”芮沉道。
“關嶺接近詩崎的事兒,警方知道了嗎?”
芮沉,“因為晏少遲遲沒醒,也沒錄過口供,所以……”
“這也是個證據,把咱們查到的,一並都交給警方。”
芮沉怔了下,隨之豁然。
無可厚非的,關嶺肯定和這次鑽石失竊有關,雖無法指征他雇凶傷人,但可以指控涉嫌盜竊!
令廖江城再想保護手下,也無計可施。
左占再進病房時,不經意的注意到晏詩崎的手指,似乎是動了下。
他以為自己沒怎麼休息出現幻覺了,走過去定睛一看,晏詩崎的眼皮也在動,戴著氧氣管的鼻息急促……
他迅速的喚來了醫生和護士。
一番檢查的同時,晏詩崎也慢慢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空洞的眼瞳用了很久才對上焦距,卻難耐的張了張嘴,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醫生又檢查了一番,問了幾個問題,讓他眨眼回答,確定無礙後,又和左占囑托了兩句,醫生們才紛紛離開。
病房內隻剩下左占和芮沉,晏詩崎也費力的轉過頭,虛弱的目光看向左占,幹啞的發了句,“哥……”
“哥在呢,先別動,想喝水嗎?”
芮沉忙倒了杯水過來,左占用棉簽在他嘴邊沾了沾。
“哥……”晏詩崎紅了眼眶,一時委屈的像個孩子,很難想象,幾之前還從六樓跳下去而毫發無損。
左占心被揪了起來,“怎麼了?是找姨?她和我媽這幾一直守著你,太累了,才回去沒一會兒,等晚些時他們就來了。”
晏詩崎費勁的晃了晃頭,難受的皺眉,虛弱的道,“哥,我腿呢?”
“腿?”
“我腿是不是……沒了?”晏詩崎從醒來,就沒感覺到雙腿有知覺。
左占歎了口氣,“腿沒事,就是腿骨折了。”剛醫生交代了,這幾昏迷的緣故,身體恢複知覺需要適應。
晏詩崎鬆了口氣。
隨之,他似又想到了什麼,泛紅的眼眶更甚,甚至晶瑩的淚珠就掉了出來,“我沒偷鑽石,我是被冤枉的,哥哥,你信我麼?能別送我坐牢麼……”
他越越覺得委屈,好像這輩子都沒經曆過這些,心像被捅破了似的,他寧可吃苦挨累,接受高強度受訓,留在那人跡罕至的村落,也不願意看到左占失望和質疑的目光。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意這個,但是,從就崇拜仰慕,危險時恨不得自己受傷流血也要保護的大哥,怎麼還能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