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焺整顆心繃到了嗓子眼,忙言,“您先喜怒,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輕舉妄動對我們不利,您再忍忍。”
廖江城舌尖抵著後槽牙,狠罵了句,邁步進了辦公室,隨意脫了西裝外套,徑直往裏。
衛焺也從女秘書哪兒接了杯參茶,端送進去,“二少,您還有傷,又兩沒怎麼休息過了,今沒什麼事,您要不現在睡一會兒?”
他不提倒還好,這一提,廖江城也莫名覺得有些困乏,但卻睡不著,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事兒。
“許願那個項目,消息私下裏放出去。”在這個項目上,他要斷絕許氏和任意公司的合作,之後剩下季放,席衍……這幾個,也無法解開這個死局!
之後,廖江城靠坐躺椅,單腿微屈,這個姿勢,能讓他骨折的肋骨舒緩一點,“從老賀總收購過來的那塊地……”
“手續都辦妥了,現在要用嗎?”衛焺問。
廖江城扶著下巴,目光寒芒,“不能我們出麵,我看看用誰最合適……”
衛焺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晏詩崎呢?關嶺之前接觸過他,這人有腦沒智商,最好利用。”
“這事他不合適,但是……”廖江城眯眼一笑,有了人選。
他本來還想一點一點和左占慢慢玩,但這次法國,姓左的直接觸動了他的底線,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這一次,就先拿左占女人開個刀,讓他也嚐嚐痛苦是個什麼滋味!
有電話進來。
廖江城一看來電顯,詭笑著接起電話。
“廖江城,你和霍家的生意,為什麼沒談成?”傳來的男聲斯文柔潤,卻冷漠的不含感情。
“姓蘇的,你改了名姓,不叫聲哥我可以大度不介意,但你一開口就質問,誰慣得毛病!”
蘇憶墨沒時間和他談論這個,他手中拿著剛拆開的快遞,裏麵一摞偷拍下來的照片,激動的手指攥拳。
照片上一人是許願,一人是簡妍。
從拍攝角度上來看,應該是被人跟蹤了,這些照片就是一種要挾,其中還有一張字體。
——要麼服廖江城和霍家合作,要麼你親自來辦,三時間。
字是電腦打印的。
但即使不打印,他也能猜到是誰送來的這些。
蘇憶墨壓了壓情緒,“我問為什麼?如果你不方便來辦,那我來想辦法。”
“哎呦,難得啊,白眼狼也有不吃裏扒外的一了?”廖江城戲侃嘲諷的同時,也在深思整件事,不出意外,那邊等不及就威脅了蘇憶墨。
“我沒空聽你這些,這件事就我來辦吧。”
“不需要!”廖江城冷斥,“你早就不是廖家人了,也和我斷絕關係了,現在跑出來,怎麼?感覺有利可圖了?蘇憶墨,當初你那清高,原來是裝的啊!”
“你有病。”
“去你碼的,記住了,老子的事兒輪不到你來插手,想要簡妍還平安活著,你就給我老實眯著!”
廖江城直接掛了電話。
“去和那邊,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就會負責到底,少他媽找別人,信不著老子就別他媽用老子!中途換人,算什麼玩意!”
衛焺在旁輕歎了口氣。
而當晚,後半夜。
陰森詭譎的氣息,充斥著市郊某處私人陵園。
十幾名工作服的男人忙碌匆匆。
芮沉精致的皮鞋上,也濺上了泥土,他點了支煙,監工的站在一側。
經過了兩的調查,又動用了點關係和人脈,總算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了一切,隻剩下澄清的工作,交給這邊負責人,他便和老板趕赴回國。
良久,工人喚他。
芮沉過去一看下,扔掉了手中的煙蒂,徑直走向路旁停著的車旁,敲了敲車窗,車窗滑下,露出男人邪肆緊繃的俊顏。
“是空的,左總。”
左占臉色瞬息,陰霾冷沉。
他仔細想想,幽深的眸光漸次清明,有些東西現在已經弄清楚了,但還需要再掌握點其他的,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