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還是用她最親最近至親的外公!
“也可以這麼理解。”左占移開了眸,“是你傷人在先,還害的失去孩子,這麼大的事,讓你進去道個歉,不應該嗎。”
許願都聽愣住了。
還真是……好他媽的有道理啊!
她忍不住就笑了,笑著笑著眼底竟有了氤氳,真的太可笑了,而最可笑的是她很清楚,不管是當年李夢瑤拙劣的演技,還是現在溫暖的苦肉計,每一次都蒙騙不了左占的眼睛,他不過因寵溺才不去揭穿。
而這種明目張膽的偏袒庇護,卻是……許願從未得到過的。
不諷刺嗎。
十七年啊。
她守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除了無盡的傷害,利用,欺騙,爾虞我詐的算計……再無其他。
她蜷緊雙手,當機立斷的聲音果決,“應該,真應該!”
“但我不想,也不會去做,你能怎麼辦?”許願斂去了冷嘲,“繼續威脅我?也行,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最終是你棋高一著,還是我技高一籌!”
完,她就錯身而過。
臉上維持的強勢再也撐不下去,悲涼的閉了閉眼睛,好,真好,昔日的情分一筆勾銷,往後殊死博弈一揮而就。
她沒在留在醫院,也沒聽從蘇憶墨接受化療,當務之急林副總那邊,外公的事宜,都需要她去處理。
回家的車上,許願抵不住身體的虛弱,不知不覺意識渙散時,隱隱感覺一陣晃動,車子好像停下了,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人抱住了她……
許願再醒來,用了很久的時間,焦距才慢慢聚攏,並辨認出置身的房間,是禦錦園的臥室。
遲緩了幾秒,她猛地坐起身,難耐一陣眩暈和咳嗦,起身衝去衛生間時,她腦中一個念想——
禦錦園……
她怎麼會在這裏?!
房內的聲音打斷了外麵芮沉正的話,他正按理彙報前一發生的事宜,左占現在的記憶存儲很短,幾乎隔一就會遺忘。
左占眼色示意芮沉先下樓,芮沉了然,但有些遲疑,很多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碰巧這幾晏詩崎又出差去了蘭海……
“左總,恕我冒昧逾越,您和許董……一定要慎重。”
左占皺下眉,沒什麼轉身就進了臥房。
他走到衛生間時,許願剛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衝走了一池的殷紅,她蒼白的麵頰毫無血色,甚至連站立都需要扶著池台。
左占斜身倚著門框,黑眸沉沉的睨著鏡子中的她,病態的感覺很糟糕,他忽略了剛應問下芮沉她得了什麼病。
“我怎麼會在這兒?”許願開了口,聲音也有氣無力。
左占的思緒被叫停,便道,“昨晚我給的機會你不要,就隻能委屈你留在這裏,等十後開庭吧。”
許願凜然,猛地轉過身,一時沒控製險些摔倒,慌忙扶住牆麵,“什麼意思?”
他眯著眸,沒話。
“你想軟禁我?”她怎麼就忘了呢,左占還擅長這一手!
左占也無意於此,但昨晚溫暖險些自殺了,幸好他回病房及時,想著她哭著許願有權有勢,等不到開庭就會找理由脫罪,沒人能替孩子討回公道……
“算是吧。”他壓下眸中隱晦,“在這裏反省都做錯了什麼,等想清楚道歉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