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許願調查,是想看看她會不會拿此事反要挾他,看她會不會利用這些提出離婚,試探她心裏到底對自己,對這份婚姻還有沒有一絲留戀……
或許,從在想試探的那一瞬間起,這結果就注定了。
左占什麼都清楚,等於他親手鑄了把劍交到許願手中,再眼睜睜看著她刺傷自己,真痛,真他媽的難受!
但也不得不,他自找的。
“所以呢?你還是不同意?”許願質問。
左占沉口氣,“你為什麼要逼著我去當個混蛋呢?我是真的不想再傷害你了。”
“左占你本來就是個混蛋!”
“嗬!”左占冷笑著,“我是,但我不想讓你知道我還能有多混蛋。”
許願下意識的身體一僵。
左占也起了身,大步走到她近旁時,低垂的目光深深地在她輪廓上逡巡,忽然伸手扣住她後腦,吻上了她的唇。
彼此糾纏掙紮間,他霸道又肆虐,良久,才放開了她,他薄繭的手指輕扶著她破裂的唇沿,冷戾的聲音穿透幽冥地獄之音,“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大步向外,翩然而去。
許願怔怔地站在原地,緩緩地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
澳洲的墨爾本。
晏詩薇剛參加時裝展歸來,精致的禮服外披了件西裝,手扶著男人的手臂,緩步下車。
“今的展覽很好看,玩兒的也很開心,謝了。”晏詩薇柔然一笑,將肩上的西裝脫下,卻被身旁男人伸手攔下。
“冷,穿著吧。”趙景燦望著她的目光加深,“想玩兒的話,下次來我公寓啊,在最高層,距離地麵幾百米,周圍沒有其他高建築,在泳池裏……”
“去你麻痹的!”
一道冷厲的聲音突兀的闖進。
待兩人紛紛循聲望去時,白錦川從別墅內踏出,幾大步便來到了兩人近前,英氣朗俊的輪廓上,慍怒而勃發,一把就將晏詩薇拉去了自己身後。
白錦川憤然的盯著趙景燦,“你算個什麼東西,連她都敢調戲,真他媽是給你臉了!”
他跋山涉水不辭艱辛的來到這裏,剛好不容易哄著晏家爺爺奶奶開心,想著等晏詩薇回來,給她個驚喜,再好好哄哄她,可等來等去,白錦川竟等到的是這一幕——
這個姓趙的,還想約她去公寓?還泳池?!
這按的什麼心,白錦川太清楚了,這類事兒他以前也沒少幹,但那都是以前了,他現在絕對忍不了別人敢這麼褻瀆她!晏詩薇是最幹淨的,純潔的就像一張白紙,隻有他一個男人,就應該是屬於他的!
白錦川也不想了,遇到這類貨色,直接動手比什麼都強。
他猝不及防的一腳就踹了出去,趙景燦絲毫沒防備,被踹了個結實,直接趴在了地上。
白錦川再衝過去,撈起人衣領掄拳就砸了下去,“是不是和你過?敢和老子搶人,你媽的有幾條命?王八犢子玩意,你表哥不教你做人,老子教教你!”
“白錦川!”
白錦川再掄下的拳頭,遇到衝過來攔阻的晏詩薇,擔心誤傷,他及時止住,而緊攥的拳頭咯咯作響,“這子不安好心,你看不出來嗎!”
“他安不安好心都和你無關,他是我男朋友。”晏詩薇推開他,將地上的趙景燦拉了起來。
趙景燦吐了口唾液,還帶出了顆牙齒。
單論武力,他是打不過白錦川,可是雄性之間爭搶配偶,這就好比性,一旦被激發,誰都不想落下風。
晏詩薇使了好大勁兒才攔住了趙景燦,她無奈道,“你打不過他,快先走吧。”
白錦川還要動作,卻被晏詩薇一個眼神嗬退。
趙景燦猶豫再三,才勉強上車離去。
“操他媽的……”白錦川憤憤地咬牙切齒,真應該揍死這子,敢惦記他女人?真活膩了!
可白錦川還沒緩過這口氣,劈頭蓋臉的就被晏詩薇扇了一巴掌。
啪——
白錦川被打的側過臉去,半晌,思緒全亂了。
“……晏詩薇,你為了那傻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