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移步向外,季放選了個僻靜點的位置,側身倚著窗畔,點了支煙,“他們長不了,許願的性子我清楚,真到那時,席衍,你還會……”
“會。”席衍直接應答。
他很清楚季放指代的是什麼,他對許願的感情,顛覆了所有一切,更是從未有過的刻骨銘心,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像許願這樣,讓他不計得失的不顧一切了。
席衍對許願的愛,也早已用一次次的行動去表明了。
隻是他很有分寸,不管左占為人是好是壞,也不管究竟是用了什麼卑鄙下作的手段方法,但婚姻就是婚姻,席衍不會去破壞。
可有朝一日,她恢複自由身了,那就不一樣了……
“我以前不太看好你,也是個人成見,這個我檢討也道歉,如果真有一你們……我會真心的祝福你們。”季放平靜的出這句話,可心裏的洶湧隻有他一人清楚。
因為有這層養兄的關係,因為曾在幹爹麵前發過誓……注定了她隻能是他妹妹,哪怕毫無半分血緣。
放手是無奈的。
但會以哥哥的身份,永遠愛她。
許願就睡了一會兒,感覺緩過來一些,正想坐起來時,手機響了。
是左夫人打來的。
有點事兒讓她抽空回去一趟。
許願應下後,感覺狀態恢複些了,約莫猜著左夫人叫她回去,肯定和左占有關係,不知道他沉浸的這幾裏,又會做出什麼,萬一真和外公有關……她來不及想下去,拿了外套和包包向外。
開車去左宅的路上,接到了季放打來的電話,無外乎就是問她去哪兒了,叮囑身體一類的,許願隻分部有急事,敷衍了兩句,掛了電話,又給席衍微信聊了幾句。
抵達老宅後,令許願意外的,並沒有見到左占。
隻有左夫人和左先生,老爺子在後院和管家下棋,許願過去打了招呼,再回來左先生和她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慢慢的,切入了主題。
“是這樣的,燕郊那邊有塊地,幾年前我和朋友想合資弄個水上樂園一類的,但計劃實行有出入就擱置了,那塊地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公司在房產方麵是強項,把那塊地給你,你看著做點什麼都行。”左先生。
左夫人也把相關的資料文件拿給許願。
她大致看了看,那塊地她也有耳聞,這幾年一直閑置著,屬實可惜了,若能合理開發,必然能成個不錯的項目。
但是,左占的公司也有地產領域,那塊地隸屬於左先生名下,父親轉給兒子,不是更順理成章嗎。
許願頭有些疼,可能治療過後還沒完全緩過來,她強忍了忍,微微一笑,“爸,我感覺這更適合阿占吧。”
“咱們都是一家人,給你們誰都是一樣的。”左先生笑道。
左夫人也勸慰了兩句。
許願也聽出來了,父母就是想借此成人之美,增進下姻親關係,從到大,左先生和左夫人對她也是極好的,兩位又這麼苦勸,許願也盛情難卻。
但她執意要按市場價走,價錢方麵都談妥就簽了合同,文件書是厚厚一大摞,她不是不想細看,而身體緣故有心無力。
“阿占最近太忙了,左氏和晏氏加起來兩大攤子,他也這地給你更合適,之前還勸我來著,其實都不用勸,比起我兒子,我更信我兒媳婦兒。”左夫人是真喜歡許願,挽著她的手,微笑和藹。
許願卻遲疑了下,“媽,這塊地是……阿占讓您和爸轉給我的?”
“是他提的,不然我們都給忘了。”
“家裏生意太多了,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空閑的,抽空都轉給你。”左先生。
許願顧不上再什麼,快速的拿過文件書,細致翻看,這一看不要緊,果不其然——
這哪裏是地皮轉讓文件啊,簡直就是……
左夫人也看出她神色不對,好奇的低眸看看,頓時她也愣住了。
“這怎麼了?”左先生疑惑,從許願手中拿過文件書,刹那間他臉色微變,轉瞬的震怒油然,“左占竟敢騙我們!還玩文字遊戲,他這是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許願應該很清楚吧。”左占低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