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城早就看出來了,左占的軟肋,就是許願。
不然他之前也不會費盡心機的和許願訂婚了,除了兩家強強聯合有利可圖外,挫敗左占才是他更想要的。
“你想怎麼做?”左占眯眸質問。
廖江城饒有興趣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稍作思忖,忽然揚唇笑了,“你動了我的女人,你呢?”
季放聽出了一些話外音,登時眉心就擰了起來,“廖二,許願是和你訂過婚,但你當時曝出死訊,沒人替個死人守著,婚喪嫁娶都是正常的,你別他媽無理取鬧!”
季放不怕廖江城對左占做什麼,不管威逼利誘,還是趁火打劫,都他媽左占活該自找的,但如果真牽連到許願,季放也不能坐視不理!
“沒你的事兒,閉上你的狗嘴!”廖江城不耐的扔了句,目光不偏不離陰冷的還盯著左占,“我記得你當時過什麼來著,哦,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這話季放太耳熟了。
一年前,左占就是秉存護著溫暖,硬逼著季放下跪都沒放人。
廖江城邪佞的冷笑,透出愜意的成分,輕抬下巴掃了左占近前的位置,“下跪不過分吧?”
左占沒話,陰冷的寒眸卻斂下了。
“本來呢,為了公平起見,我應該也……”綠左占一次,但奈何他們已經離婚了,就算廖江城不顧一切真做點什麼,也不算給左占頭上戴綠,還會和許願鬧僵,往後就不好了,他也沒往這方麵打算。
廖江城想了想,繼續道,“但還在你身上也算合適吧?”
季放就緊起了眉,合著這廖二……要強上左占?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左占也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冷眸猛沉,重重地深吸了口氣,沉道,“現在嗎?”
廖江城一怔,他這話隻是想羞辱左占,怎麼都往別處想呢?!
“滾你麻痹的!”廖江城不耐的臉色更難看了,霍然抬腿一腳就踩在了旁側單人沙發上,冷蔑的眼神瞥著左占,“跪下,爬過去。”
左占身形輕微一頓。
季放臉色也僵住了,胯下之辱,對於一個男人來,尤其還是像左占這樣心高氣傲的,能為許願獲救下跪就已經屈尊降貴了,再這樣……無可厚非的,季放是看不上左占,隻因為他太對不起許願,可拋出這些,左占方方麵麵,為人處世也屬實時響當當讓人佩服的男人。
“不行!”
芮沉再也看不下去了,健步就衝了過來,他自大學畢業就跟著左占,這麼多年了,除了上下級老板與秘書,私下裏更像是朋友,芮沉是發自肺腑欣賞左占,也絕忍不了他受這種侮辱。
“左總,讓我來吧。”芮沉忙,並看向了廖江城,“廖二少,我代替左總行嗎?不管是下跪還是其他怎樣,我都悉聽尊便……”
“不用。”左占拒絕時也推開了芮沉。
其實,區區一個廖美美,左占有千百種方法可以找到人,但是,亦如當年他踏進廖家寧願舍棄尊嚴麵對廖東興時一樣,他沒有那個時間,也不敢確定在找人途中,廖江城狗急跳牆會不會再做出什麼,萬一廖美美真出事,那許願……
如果當年沒有許願的舍命相救,如果化工廠時許願沒有推開他擋刀,左占可能早就……除了這一次次的救命之恩,許願於他的重要性,沒人能懂,別現在的條件他力所能及,就算做不到,左占拚上一切,舍掉性命也會護她安好。
對別人來,許願隻是許願,是朋友,是妹妹,是摯愛……可是於左占,那是他的命。
命要是沒了,臉麵尊嚴又算什麼。
左占沒有任何猶豫的屈下雙膝,撲通聲跪在了地上。
一瞬間,廖江城微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