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琳畢竟不知緣由,他這麼一說,她便當他隻是出於對朋友之間的關心,心裏還暖了一把。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個地方……
賀文淵和楊岸飛正坐在一家小酒館裏,桌上擺滿了下酒的小菜,賀文淵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裏灌著酒。
眼見又是三杯下肚,就要灌第四杯的時候,楊岸飛連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把他手裏的酒杯搶了下來。
“你行了,哪有你這麼喝酒的?這酒這會兒喝沒什麼,一會兒可有你難受的。”
“再難受又如何,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心痛更讓人難受的嗎?”
賀文淵垂著眼眸,低落的說。
楊岸飛皺著眉頭看著他,他知道賀文淵在說什麼,也知道本來就沒有酒量可言的他為什麼會突然要約上自己出來陪他喝一杯,可是對於現在的他,楊岸飛真的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有些事情,他可以安慰,但有些事情,解鈴畢竟還需要係鈴人。
“岸飛你說,女人是不是都這樣?朝三暮四,哪怕結了婚也安份不下來,還想著其他的男人,那個紀遠他有什麼好?路兮琳怎麼就偏偏看上他……”賀文淵說著,端起酒杯又是一口。
“他有的我都有,他能給的我也能給,可是她為什麼偏偏就看上那個男人?!”
“現在人人都知道,我賀文淵的妻子在外麵跟別的男人幽會開房,給我戴綠帽,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賀文淵滿腔的怒火全部都通過他的語氣表達了出來,而他也不在意楊岸飛有沒有接話,隻是一個人自顧的說著,前麵便喝了不少的他,此刻已經開始有了後勁反應,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好在這是在小包間裏,隔音效果不錯,所以不用擔心他人聽見,因此楊岸飛也不製止他,任由他發泄著。
事實上楊岸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他一向的冷靜與沉著,此刻早已消失貽盡,取而代之的,隻有一個失戀男人的反應。
楊岸飛看著他,不禁苦澀的笑了笑。
他是有多愛,又愛了多深,才會失去了原本的模樣,而自己都沒有發現?
“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這話真是一點沒說錯。”
“我對她笑、對她溫柔,試著遷就她關心她,可是她為什麼就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到底什麼地方不如那個紀遠?憑什麼她對他比對我好?”
賀文淵心裏抑鬱而憤怒,而他以為,他對路兮琳已經足夠好,他對她曾是如何的不屑一顧,對她冷漠寡言,更不用提會主動接送她上下班,陪她回葉家,他甚至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改變,為什麼她卻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又憑什麼視而不見?
他想不明白,同樣也不知道,對路兮琳來說,已經被他拒絕了感情的她,對他的改變,對他給予她的好,她都隻能感懷在心,但這和感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