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給誰了?男的女的?”聞言,顧文茵的臉色沉了沉,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心底微微有些堵。
要是邵子墨敢把這院子送給哪家姑娘,他就死定了!
顧文茵眉梢微挑時更添了幾分英氣,可開口時的質問卻更像是在吃醋。
邵子墨的心情不自覺地又好了幾分,觸及到懷中人柔軟的身子,邵子墨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這院子,是給殷文神醫的謝禮。”
“嗯?你……”此言一出,顧文茵頓時一愣,而後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不行!你不能因為我就把自己置於險地!”
上次邵子墨就想用自己來給她打廣告。
雖然說了讓自己不必擔心,但顧文茵的心底卻根本無法平靜。
顧文茵眼底神色微沉,抓著邵子墨衣領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這一舉動更讓邵子墨無比受用,而後揉了揉她的腦袋,神色微轉間,開口時半真半假,循循善誘。
“我可沒說是為了你。今上早就知道殷文在給我治療,如今殷文聲名鵲起,他昨日就派了人來暗中查訪,一日不探到消息,便一日不歇。”
天天有人盯著自己的滋味確實不好受,顧文茵眼底神色微閃,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反駁,隻好追問了一句。
“那你告訴我,那日你為何說,不必擔心你腿疾好了今上會忌憚你?”
“邊疆又蠢蠢欲動了,若我的腿疾好了,對邊疆的安定也有作用,此時對他來說利大於弊,自然不必擔心。”邵子墨眼神閃爍了兩下,繼續一本正經的扯著謊。
今上最忌憚的,無非是自己手上的兵權,如今既然交了兵權,即便是得知自己腿疾好了,也不會再起害他之心了。
但若是這隻小狐狸知道自己拿兵權換了一道賜婚聖旨,怕是會愧疚的。
邵子墨開口時一派大義凜然,沒來由的讓人信服,顧文茵細想了下確實覺得有理,也不再追問。
轉身逛了一圈之後,才意識到這院子真是有些大,彎彎繞繞的,愣是走了半天還沒走完。
隻不過這方向,她還是覺得有些眼熟,等隨便找了個門出去,顧文茵朝前走了走,挑著偏僻的地方走,卻到了一處小胡同。
莫名地眼熟。
顧文茵頓了頓,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經常出了家門拐幾個彎,抹黑胭脂換裝的地方!
那方才進門時自己覺得眼熟的地方,莫非是戰王府?
顧文茵神色怔愣了片刻,心跳突然不受控製的亂了。
這想的也太周到了吧?
前麵名正言順地連著戰王府,後麵隱晦的連著顧府。
這樣一來,就更有利於她隱藏身份了。
如果興致來了,還可以和邵子墨來個私會……
啊呸!什麼私會!
顧文茵被自己的想法羞紅了臉,而後心裏的小鹿怦怦亂跳。
“你這謝禮,也太貴重了吧?”回眸一笑時,顧文茵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歡喜。
“來而不往非禮也,那你打算如何謝我?”邵子墨心底一動,開口的話卻意有所指。
顧文茵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上次邵子墨說這話之後便吻了她,難不成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