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淚,更是激發了呂施的保護欲,他劍眉陡凝,下意識地將人攬在了懷裏。
雖然並沒有開口,但這動作分明擺明了他的態度。
邵子墨眼底神色微沉,看向她的眼神裏更是不悅——
沒想到來了北營還不安分,看來這個人不能留了。
顧文茵不由得嘴角輕勾。
這扶柳倒也是個聰明的,還知道賣慘裝可憐轉移話題。
隻是她並不是呂施,自然也不會憐香惜玉。
“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去沒去過。”指尖輕扣的瞬間,尾音自然上挑。
扶柳卻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朝呂施懷裏縮了縮,“我去那裏做什麼?”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呂施將人摟緊,濃眉微蹙,語調也粗重了幾分。
顧文茵嗤笑了一聲,眼裏也多了幾分不屑,“若是她心裏沒鬼,怎麼連這個問題都不敢正麵回答?”
話音剛落,呂施的神色也微微一愣,片刻後卻很快回過了神,越發將人攬緊了些,瞪向顧文茵的那一刻,卻對上了一道殺人般的視線。
曾經那些美人被邵子墨強硬處死的畫麵又湧了上來,呂施手臂上的青筋逐漸暴起,語調裏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怒意。
“她不都說了她沒去過?怎麼,如今王妃也要來故技重施了?”
故技重施?顧文茵下意識地看了眼邵子墨,視線碰撞的瞬間,顧文茵也不接話,隻是隨手將布包丟了過去。
“那這上麵是什麼?”
上麵煤炭的痕跡顯而易見,就連鞋底也沾染了黑炭。
呂施的臉色陡然一變,攬著扶柳的手也微微鬆了鬆。
“將軍,這不是……這是……”看著他眼底明顯升起的懷疑,扶柳心底一緊,開口解釋的瞬間也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這是她故意的!是她要陷害我!”
“誹謗皇親,罪加一等。”顧文茵神色淡淡,寥寥幾字卻將人頓時壓的啞口無言。
扶柳剛想開口,門簾卻再次被人掀開。
“什麼事這麼熱鬧?”太子背著手走了進來,看向幾人的眼神都滿是不善——
若不是他們,自己分明可以和芊芊多待一會兒!也不會幾次三番挨罵!
“煤炭庫有人故意縱火,既然太子來了,此事就交由你處理,想必太子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姑息。”
顧文茵看了眼幾人,也不打算多留,丟下一句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撩起門簾,一陣新鮮空氣襲來,顧文茵隻覺得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那扶柳還真是……
顧文茵一想到這裏,突然腦袋裏閃過了一個念頭。
夫乂?扶乂?扶風!
“子墨,是扶風!扶風姑姑!”顧文茵眼神一亮,下意識地攥緊了邵子墨的衣袖。
扶風姑姑是娘親的陪嫁丫鬟,理論上應該是自願陪葬了,但……
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因此逃了出去躲了起來?
是了,即便是真逃了,劉氏也不會留意到。
可下一秒,卻見邵子墨微微搖了搖頭。
“之前讓人去查過,但扶風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