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和邵子墨相視了一眼,眼底也不約而同地多了幾分警惕——
非要讓他們參加圍獵,要說這其中沒什麼古怪,打死他們也不信!
隻是目前這情況,連皇上都已經去了,他們自然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留下來。
“皇叔、皇嬸怎麼還不出發?莫不是想抗旨不遵?”見獵場中眾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太子這才驅馬到了兩人跟前。
分明是玩笑的語氣,可從太子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卻絲毫都沒有玩笑的意味。
“若是我們先去了,豈不是搶了皇侄你的風頭?”顧文茵也笑著開口,微眯著雙眼的瞬間,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論騎射,侄兒自然是比不上皇叔和皇嬸。”太子倒也不惱,恭敬的朝兩人行了個禮,垂眸的瞬間,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逝。
還想和他搶頭籌?
先能有命活著回來再說吧!
看著太子眸中變換不定的目光,邵子墨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悄然握住了顧文茵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點。
“太子明白就好。”
一句話,差點沒把假裝謙讓的太子噎死,但他還不得不維持著笑容:“如此,侄兒倒是要好好討教一番,皇叔、皇嬸,請!”
蘇哲也正好牽過了馬,兩人翻身上馬的瞬間,動作幹脆利落,默契至極地都選擇了忽視太子,策馬前行。
一進林子,兩人的速度便不約而同地慢了下來。
這兩人費盡心思地想要她們參加圍獵,要說其中沒點古怪,鬼才信呢!
隻是,想要他們的命,還想做的隱蔽?
這算盤也打的太好了吧!
顧文茵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目光看到前麵一眾人的時候,嘴角笑意漸深。
“這馬可真硌人!”
“可不是嘛,你們瞧,我手都磨破皮了!”
“我說啊,也就是那戰王妃不識抬舉,若是趁早護著景王,哪有我們這麼多事?”
“噓,這位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話音剛落,便被另一位衣著雍容的夫人打斷了。
前麵聚在一起的夫人們三三兩兩的議論了起來,顯然之前都沒什麼機會參加狩獵的,不過是驅馬走了幾裏,便已經撐不住下馬了。
隨從們也早在地上鋪上了精致的小毯子,擺上了各色瓜果點心,儼然是有了幾分出來聚餐的味道。
顧文茵和邵子墨對視了一眼,眉梢微挑的瞬間,邵子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隱隱於市,這倒是最好的隱藏。
眼角的餘光看了眼紫依,後者便會意的翻身下馬,順著顧文茵在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在喧鬧的人群裏毫不突兀。
這裏的位置還是比較靠近獵場外圍的,即便是真要安排刺殺、陷阱什麼的,應該也不會在這裏下手。
既然如此,那自己便做次誘餌。
這麼想著,邵子墨又看了眼顧文茵,留下了幾個人在周圍守著,這才不急不緩的策馬而行。
不多時,便正巧遇上了翊王。
“皇叔?”下意識地看了眼邵子墨的身後,見他隻有一個人,翊王眼底也多了幾分疑惑,隻是不過片刻,他便又恢複了笑容,開口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