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不在的日子裏,一切都變的特別的安靜,昏昏沉沉了太久,為了不讓家裏人擔心,第二天天剛一亮我便回家了
收拾好了需要的東西,手機關機,那七天,我誰都沒有理。
其實我也知道,林越凡沒時間理我。
正因如此,我也懶的開機理其它人,總覺得什麼都沒必要了。
一切都變回了平靜。
我也不再喝酒了,隻是偶爾想到沈言,還是會覺得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是內疚還是什麼,隻覺得想到他的時候,心都是酸的。
去西城的前一天,我才開機給林越凡發了條信息,也就“再見”兩個字。
意料之內的,他並沒有回我。
人來人往的車站裏,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個人拿著行禮箱的時候,我竟然有點懵,懵到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也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自己想去的。
更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不是在等人,又是在等著什麼人。
大概是林越凡吧?
可他始終沒來,也沒回我信息。
車站傳來服務人員溫婉和藹的聲音,去往西城的火車就要開了,我頓了頓,拿起行裏,獨自隨著人海往火車的方向遊去。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擠進火車,我卻是有些時候懵的停到了門口的不遠處,不進去,也不離開。
好像在等人,又好像在等那些人先進去。
莫名其妙的傷感將整顆心髒堵的滿滿的。
他還是沒有來。
我苦澀一笑,倒也不言不語。
隻是腦海裏卻忽然閃過了好多好多的念頭。
例如那麼一句話。
現實這個詞,本身就很現實。
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真正善良的人,便是再完美無缺的人,也有自私自利的時候。
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也覺得沈言很是差勁。
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比他差勁的多的多了。
至少我比他自私,而他卻能為了我放棄生命。
我該如何看待他呢?
是該恨他,還是該一想到他就內疚?
望著眼前的人山人海,那些匆匆趕路的人們,卻是突然讓我想到了太多太多不能想的畫麵。
例如我曾認識的那個有雙重人格的少年,回想那時的他,痞裏痞氣的,可欠揍了。
我一直這麼認為他,可當他一臉溫柔的站到我麵前時,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就比如在他離開之後,我竟開始幻想某天與他的重逢了。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和某個女子手拉著手一起逛街,然後出現在我的麵前,又或者與我擦肩而過。
說起他的時候,我又能總想到幾個別的人。
就比如我常常會想起當初那個性子特內向的好同桌。
她那麼會偽裝,即使沒了腿,也能過的很好吧?
那個裝做我閨蜜的女孩好像叫王豔玲,她教會我不管當初再好,或再壞。
離開了學校,就有可能是永別。
就像那個一天到晚驕傲的要死的江離然,整天本少爺本少爺的,明明想到他就很想罵他。
可現在我卻有些慶幸。
還好,他順利的逃了。
其實我最討厭沈言了。
可是仔細想了想,我卻忽然發現,現在已經想不起來討厭他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