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我就起身,吃早飯,之後,莎伊達、米博巴和一些族人已經等在外洞的大廳裏。
“宇先生,我們這就帶您去釋迦神殿,”莎伊達說:“但是我得問您個問題,這個關係到您的生命:您身上有心髒起搏器、金屬假牙、牙套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
“有固定骨頭的金屬釘子之類的嗎?”
“沒有。”
“那很好。”莎伊達說:“要通過星雲通道,身上不能有任何金屬物體,哪怕是豆粒大的一點金屬,都可能要了您的命。所以,您穿的衣服、攜帶的物品都不能有任何金屬,易燃易爆的東西也不要帶,比如汽油、香精水、打火機之類。”
“原來有打火機,被機場收走了,沒有別的那些東西。”
“那麼,現在檢查一下您的衣服,隻要是帶金屬的,比如金屬紐扣、拉鏈、商標、鞋上的鞋帶孔,隻要有金屬的,都拿下來,或者換掉。”
“您父親他們去的時候,也這樣嗎?”
“他們更幹脆,”莎伊達說:“族人到了他們失蹤的地方,發現了他們的武器和衣服,他們丟掉了所有的東西和衣服……”
我帶的衣服很簡單,因為是夏天,隻有兩件襯衣和一條褲子,腳上是旅遊鞋,除了一條腰帶上有金屬扣,上麵沒有別的金屬。
把腰帶抽掉,另外戴的地甲符項鏈、手機、手表、鑰匙之類隻要是沾點金屬的東西,看來也得和耗子和大塊頭一樣,都留下了。
我把手機關機,電池拆下來,和自己的一堆東西放在自己帶來的背包裏,交給米博巴,讓他代為保管。
檢查完了,莎伊達遞給我一個軍用背包:“這個背包是我們用軍用背包給改造過的,非常結實,裏麵有水和食物,還有一些急救的藥品和用具,都是安全的,也許您會用得著。”
“謝謝,願上帝……哦不,願****!”我說。
帶上星雲石和那一摞照片,背上背包,出來上了馬,莎伊達、米博巴和一對族兵帶路,往西南方向的山裏進發。
曲曲彎彎地走了將近一上午,進入一條山穀,走了一陣,穿過一道深而窄的“一線天”裂縫,又繼續往下進入一個更深的峽穀,地方很窄,但是這裏景色可怡人了: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植物,一條清清的溪流在樹木掩映下蜿蜒伸向遠方。
在溝底七拐八繞的,我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這樣的地方,沒人帶路還真不容易找到。
最後,終於來到一個山洞前,洞口很小,一圈雕刻著一些已經模糊不清的佛像和蓮花之類的圖案,還有一些梵文,一看就知道是佛教的東西。
兩扇石門,有一扇已經倒塌了。
進到洞裏,米博巴指揮族人打著手電在前麵引路,我用手電照照,光所及的地方,看到了無數的石雕佛像、菩薩、金剛之類的。
我看著一尊菩薩造像,歎道:“工藝真不錯啊,相當棒!這些佛家雕像,可都是極其珍貴的佛教文物啊,無價之寶!”
米博巴聳聳肩:“我們不崇拜偶像,宇先生!”
“哦,是嗎……”我歎口氣,知道在這方麵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
在黑暗裏摸索著走到山洞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有個四方的開口,通往下一層,原來這個神殿一共有三層,下麵非常深,一路上看到不少大老鼠和蜥蜴、蛇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怪頭怪腦的蟲子,到處亂跑。
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第三層,這裏兩邊的石壁都被開鑿成巨大的佛像,空間巨大,在最裏麵一片微光中,地下是一大圈一大圈的金屬圓環,空中也是四五個套在一起的巨大金屬圓環,最小的那個的直徑都有20多米。
那些空中的圓環沒有支架沒有吊索,憑空懸浮在那裏,一動不動,顯得非常詭異。
在圓環的正中間有一個操作台樣的東西,一人來高,四周一圈象按鍵一樣東西,上麵帶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中間伸出一根碗口粗的金屬杆,杆子頂端是一個張開的八瓣蓮花狀的裝置。
我用腳用力踏踏金屬地麵,發出空空的聲音,好像這個裝置下麵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在地下,說明這個裝置實際上非常巨大,地表部分隻是這一些圓環和那個操作台。
眼熟啊!我心裏想著,這個裝置的確和我們在香巴拉“光明天”裏見到的那個巨大裝置很像,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這是他媽的什麼玩意兒啊!
“就是這裏了宇先生,”莎伊達說:“這裏就是我父親他們消失的地方,也是你兩位兄弟消失的地方。”
我摸出那顆星雲石端詳著:“這個東西,能啟動這個裝置?怎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