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捷說吧,在海上航行了2個月零5天,路上沒遇到什麼阻礙,但是看到了三支被海盜劫掠船攻擊過的船隊,一些船在海麵上東倒西歪,殘破的船板和屍體在海麵上漂浮,有的船還在冒著滾滾的濃煙,讓我和凱諾心驚膽戰的。
船隊開到了賀列登頓帝國的慕華特蔑港,這裏已經是恩魯瑪大陸了,而且慕華特蔑侯國和彭匹赫納帝國接壤,再往北兩天的航程就是彭匹赫納帝國沿海最南端的國家森登達伯國,那裏也有個港口,但是從這裏到彭匹赫納的易蘇力港,還要再航行一個月左右。
船隊在慕華特蔑停泊了三天,我們也沒敢出來。
後來船隊離開港口,重新駛入密魯戈大洋,繼續向北航行,現在是順風,速度很快,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就可以到達易蘇力。
又航行了有二十天,我和凱諾都是數著日子過,因為在這個黑暗潮冷的底艙裏,簡直和坐牢沒有任何區別,開始的一個月還好,後來簡直就是度日如年,要不是有兩個人說話和那幾本書消遣,估計我們已經瘋掉了。
這天,到了下午,聽到船員來拿食材上去做飯,知道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又等了半個多鍾頭,這時候一般沒人再下來了,我和凱諾照舊到儲存食物的地方去拿吃的,準備做飯。
我們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去靠近酒桶那裏的菜筐裏拿蔬菜。
還沒拿呢,突然聽見旁邊有動靜,我定睛一看,竟然在酒桶旁邊的黑影裏站著兩個船員,一個正低頭用大杯子接苦菽酒,另一個手裏也端著個大木頭杯子,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本來這個時候沒人來的,這兩個酒鬼船員竟然下來偷酒喝,結果撞在一起了。
“哇!來人啊,底艙裏有人!”兩個扔掉杯子,順著梯子飛跑上去,一邊跑一邊喊。
“完了,閣下,被發現了!”凱諾大驚:“咱們趕快藏起來……”
“藏?這裏你能藏到哪裏?唉,等著吧。”我歎口氣。
呼呼隆隆從上麵跑下來一大群人,把我和凱諾團團圍住。
“哈,果然有兩個偷渡的,抓起來!”幾個上來扭住我和凱諾,就要繩捆索綁。
我高喊:“我是迪那奎亞伯爵宇天龍,是貴族,你們不能捆我們!”
那些人頓時愣住了:“迪那奎亞伯爵?宇天龍?我的天!這家夥這麼會在這裏?真的假的?”
“不、不知道,還是帶他去見男爵大人吧!快去報告男爵大人!”
我們被眾人扭著架著,出了底艙,一直到了甲板上,然後去船尾的上艙。
進了船艙,這裏簡直就是天堂了,陳設華麗,桌椅整齊。裏麵站著三個人,中間一個穿著男爵的爵袍,左邊一個見過,就是在布裏弗朗斯港碼頭上見過的那個船長,另一個好像是大副。
那位男爵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一部黑胡子,少了一顆門牙。
他打量著我和凱諾:“你們是什麼人?”
我抬起右手給他看手指上的爵戒:“我是迪那奎亞伯爵宇天龍!”
“啊?”他伸著脖子看著我手指上的爵戒:“嗯,好像,是……”
“男爵大人,這兩個家夥象兩個逃跑的囚犯,哪裏象個伯爵。您瞧,瞧這慘樣兒……”船長說。
我一想,可不,我和凱諾將近三個月沒理發、沒刮胡子、沒洗臉更沒洗澡,估計是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說象囚徒還是好聽的。
這時,兩個船員進來,把我和凱諾的背包也搜出來了,扔在地上:“男爵大人,這是他們的包。”
“搜搜看有什麼!”大副說。
一搜,裏麵也沒什麼東西了,食物都吃光了,隻有幾本書,還有一個防潮的油布包,裏麵放著我的爵袍、爵冕和黃金武士手環,被翻出來了。
男爵看看爵袍上的徽識,點點頭:“哦,迪那奎亞的鷹徽,黃金武士手環,看來沒錯兒了,的確是迪那奎亞伯爵宇天龍閣下。”
說著他手按肩頭給我行禮:“利利那侯國查普·卡尼伯·畢更斯見過伯爵閣下。”
船長和大副見男爵行禮,也急忙跟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