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待丁浩然的,還是那兩個曾經把他當犯人審的一男一女。不過這回不是在審訊室,而是在辦公室。男警察也許是自打娘胎裏出來,那腦袋就長得不是那麼圓正,威風八麵的警察帽戴在他的頭上,總是給人一種歪歪斜斜的感覺。那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察就是不一樣,端坐在那裏威嚴得像是一個法官,目光犀利讓人心生敬畏。
看著女警察,丁浩然甚至在心裏想:如果自己是個犯人的話,不用她問就先招了。
男警察習慣性地把帽子取下來放在麵前的桌上,從兜裏掏出一包精白沙放在桌上敲了敲,抽出一支點上火重重地吸了一口問丁浩然:“你女兒還沒有回來?”
要是回來了,我還上派出所找你們幹嘛。
丁浩然本來是想這麼回的,但後來一琢磨覺得不妥,改口說:“嗬嗬,還沒有她的消息,我們也一直在找,沒有找到,便想來派出所問問情況。看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線索。”
女警察說:“對不起,丁老板,你女兒失蹤一案我們尚在調查,現在還不便向你透露任何情況。如果有什麼事,我們會按你留下來的聯係方式找你。”
丁浩然說:“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個新的情況要說。就在前不久下雨那幾天,我去過桃花鋪村北坡的農場,並仔細地看過,發現倒塌的那間房子有問題。從力學上進行分析,那間房子的牆磚並沒有被腐蝕,不可能無故倒塌,我懷疑是人為故意。我還懷疑被推倒的房子下麵,可能埋著我們需要的證據。”
“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麼這樣推斷?還力學,簡直荒謬!”
男警察站起來,情緒異常激動。
女警察見男警察這樣,忙把他推出房間,然後又走回來向丁浩然道歉,並保證將他提供的新情況向上麵反映。
丁浩然驚魄未定,輕聲問女警察:“那位新來的兄弟怎麼脾氣這麼暴?”
女警察瞅瞅四下無人,悄悄地告訴他說:“他是市裏麵一位高官的兒子,剛從警察學校出來,分配到這裏來實習的。領導把他交給我帶,我快愁死了。”
丁浩然沒說的了。這就是當今普遍存在著的一種社會現象。怪不得網上經常爆出一些道德敗壞的公安腐敗分子來。如此一來,他更為雨柔的安危擔心了。
從片區派出所出來,丁浩然第一件事就是給周麗紅打了電話。
周麗紅回話說:“現在是十二點半,還有半小時開飯。你馬上趕過來。”
“是,周警官。”丁浩然有些激動。
就在丁浩然去周麗紅家吃飯的時候,畢飛揚提前回來了。而且一下車直奔公司而去。
丁雨墨在走廊對門看見他回來了,趕緊趕忙收拾好心情走了過來。
畢飛揚已經在利用公司的電腦上網聊天了,正和一個美眉聊得起勁,沒有看到悄悄溜進來的丁雨墨。
丁雨墨輕手輕腳走到他旁邊,用手在桌上猛地拍了一下道:“在跟誰聊天呢。”
畢飛揚這一驚非同小可,抬起頭來一看是丁雨墨,臉都變綠了,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丁雨墨將臉湊近去一看:“好啊,你竟敢背著我和美眉聊天,想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