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裏黑幽幽的伸手不見五指,手電光照射過去僅僅能看到前麵有一束光,所覆蓋的麵積竟是如此的狹窄。
走在中間的丁雨墨那顆心總是跳得那麼急促,像是打鼓一般。她用一隻手不停地按住胸口,一直在心裏祈禱:但願裏麵沒有什麼金銀財寶,否則她就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見財起意,幹出犯罪的勾當來。因為她需要的不是大起大落,提心吊膽和惶恐不安地過日子。錢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生活在這樣的年代沒錢確實是不行。
盡管她現在也是警察中的一員了。
明知道這種想法要不得。但心裏還是這麼想。
緊跟其後的周麗紅和丁浩然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丁雨墨已經聽到了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尤其是父親喘息得更為嚴重,中間隔著一個人也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爸,你不會是害怕吧。”丁雨墨忍不住問。
其聲波衝擊到周圍被反射回來,卻是如此的怪異。
丁浩然道:“我沒有害怕,我是在擔心你妹妹的安危。”
周麗紅緘口不言。她在琢磨這個地道裏到底有什麼。
走在最前麵的畢飛揚忽然回過頭來說:“哎,你們也別說,我真有些害怕了,要是一旦竄出一個清朝的僵屍來,我們豈不是全完了。”
“喂,嚇唬誰呢。清朝僵屍,大老鼠還差不多!”
丁雨墨瞅著他撇撇嘴。
“你說對了,這世界上哪裏來的僵屍!”
畢飛揚在黑暗中盯著她,一臉的微笑。
黑暗中,畢飛揚的眼睛閃著一抹綠。但就在他背後的丁雨墨沒有看見。
周麗紅說:“別說這些讓人心驚肉跳的話了,還是快點走吧。地道裏濕氣太重,呆久了會生病的。”
丁雨墨伸手推了他一把:“快走吧。周姨說得對,從現在起誰也不準說話,要是誰再多說一句廢話,找到珠寶絕沒有他的份兒。”
聽她突兀提起珠寶,所有的人竟在同一時間沉默下來,彼此僅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再往前走了大約五十米的距離,忽然出現了一條岔道。
岔道很仄,僅能容納一人通過。拿手電筒照過去,隻見牆壁上塗滿了像是瀝青之類的黑乎乎的東西,可能是什麼防腐材料。裏麵肯定有什麼玄機!
幾個人站在岔道口商量起來。周麗紅認為這條岔道和那條塗滿黑色物的直道有很大的區別。直道比岔道要寬許多,而且腐蝕嚴重,很可能是過去戰爭年代遺留下來的防空設施,隻是被市儈小人無意中發現加以巧妙利用,至於這條仄道看上去是後來挖的,頂多也就隻有五六年的樣子。要是有什麼玄機,肯定就在仄道裏。兩條道的另一端,絕對有出口或是通風口,否則進來這麼遠了,也沒有感覺到明顯的呼吸急迫和困難。
丁雨墨道:“周姨分析的很對,我們應該進入仄道。就算雨柔留下什麼也應該在仄道裏。”
聽她提起丁雨柔,所有人的神經再一次緊繃起來。
尤其是畢飛揚那張臉,更是詭異得離譜。
丁雨墨又說:“但願裏麵沒有什麼財寶,否則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畢飛揚冷笑道:“嘿嘿,丁大小姐就是想著天下掉餡餅,有那麼好的事兒嗎?別瞎猜了。還是先進去看看究竟再說吧。”
率先進入了仄道。
周麗紅和丁雨墨仍然緊隨其後。
丁浩然走在最後麵。此事對於他來說委實詭異無比,他在這裏住了這些年居然毫無察覺。女兒又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她真是從這裏出去的嗎?想到這裏丁浩然的心跳得更快了。但願雨柔沒事。丁浩然在心裏祈禱!
又向前走了大約五十米,居然來到了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周圍也塗滿了那種黑黑的像是防腐材料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