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紅和丁浩然離開酒樓之後,有些擔心丁雨墨的安全。
但他們不知道,畢飛揚已經暗中保護她去了。
這是泉塘市中心的一家舞廳。丁雨墨正在裏麵跳舞。她選擇的是現在流行的廣場舞健美迪斯科。
隨著音樂的節奏,丁雨墨在閃爍著的燈光下瘋狂地跳著。
健美迪斯科這個舞蹈品種是她的最愛。雖然現在已有不少人將其遺忘,但是丁雨墨卻對它情有獨鍾。在這種經濟騰飛的年代,能夠與逐漸淡出人們視線的舞蹈息脈相承,也隻有她丁雨墨和那些迪斯科愛好者才能做到。其實在丁雨墨的眼裏,那些喜愛舞蹈的人絕大多數跳不出這種水平的。整個身子扭起來像是一條運動中的蛇,從上到下動感十足,優美之極。
畢飛揚坐在一個角落裏,聚精為神地欣賞著她那優美的舞姿,為她不停的鼓掌叫好。他是跟蹤丁雨墨來到舞廳的。他想看看她今天約了哪個白馬皇子來這裏蹦迪。不過他有些失望,自始至終沒有見到一個男人主動上前和她搭訕。這就怪了,怎麼會沒人呢?畢飛揚在心裏詭異地想著。
燈光閃爍不定,給人的視線造成了幻覺,丁雨墨並沒有注意到為她喝彩叫好的畢飛揚,隻以為他是個街頭混混,滿臉的不高興。燈光打在畢飛揚的臉上,不停的變換著各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應有盡有。
舞廳的鼓手是個長頭發,麵如刀削,雙手在拚命地擊鼓為丁雨墨助興。
鼓點急驟如雨點!
畢飛揚的目光本來是在看丁雨墨跳舞的,無意中轉到了那個鼓手身上,未免吃了一驚。細細一想,似乎覺得此人曾在何處見過,似曾相識,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見鬼!此人怎會如果麵熟?
畢飛揚越想越覺得那人形跡可疑,便一個箭步衝上舞台,一把拽住了丁雨墨的手。丁雨墨正跳得起勁,冷不丁見了畢飛揚,嚇了一跳。
“你幹嘛來了。”
丁雨墨驚訝地看著他。
畢飛揚小聲說:“這裏隻怕有危險,快跟我走。”
丁雨墨不屑一顧:“哎哎,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這裏是舞廳,有這麼多人呢,哪裏來的危險?”
不料話音甫落忽然發覺情況不對。
那個長頭發刀削臉鼓手,突然停止了擊鼓,腳步奇快地朝他們走了過來。在閃爍的燈光下,丁雨墨看到了一抹白色的閃光。那是一抹令人炫目的刀光。長頭發刀削臉鼓手,手裏握著一把匕首朝他們走了過來。
“有殺手!”
丁雨墨驚叫起來。
雖然畢飛揚背對鼓手而立,並沒有看到後麵的情景,但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回頭去看。長頭發刀削臉鼓手見行跡敗露,急忙收刀入懷,從容而去。因此畢飛揚看到的,僅是長頭發的背影。
真是好險!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追。”
畢飛揚說完不等丁雨墨回話,立馬追趕過去。可是長頭發刀削臉已經沒有了蹤影。速度太快,他沒有追上。不得已隻好轉了回來。
丁雨墨緊張兮兮的在舞廳裏等著他。見他平安回來了,終於放心了。一下子衝上去把畢飛揚抱住。張嘴就在他臉上親起來。
畢飛揚心裏特別的激動,下意思伸手摟住丁雨墨的細腰,就要把她往懷裏拉。丁雨墨猛然醒悟過來,伸手推開他,臉色緋紅地閃到一邊去了。
“哎,我跟你說清楚,是你先抱我的好不好。”
畢飛揚走到她跟前說。眼神怪怪的盯著她。好像心裏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丁雨墨更加臉紅了,底下頭去說:“我不是有意抱你的,你別想多了。我對你一直就沒那意思。”
說完溜了畢飛揚,詭笑一下抬腳就走。
畢飛揚追上去說:“哎,你急什麼啊。慢點走不行嘛。”
丁雨墨:“那好吧,慢點走就慢點走。不過我先把話說明白,我真不是有意抱你的。我就是....就是....”
“抱都抱了,說這些還有用嘛。你放心,就算你對我有那意思,我也會克製住自己的。絕不會對你亂來。”
丁雨墨不說話了。她心裏很清楚,她對畢飛揚真有那意思,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所以就後悔起來了,剛才不該跟畢飛揚這麼說。
畢飛揚:“我送你回家吧。”
丁雨墨點頭:“嗯。”
回到家裏,發現周麗紅和父親已經到家了。
畢飛揚就把周麗紅拉倒一邊,跟她說了在舞廳遇到的情況。
周麗紅震驚說:“你說的那個刀削臉到底是什麼人,以前見過他嗎?”
畢飛揚搖頭說從沒見過。
周麗紅:“待會我去舞廳查一查他的底細,相信舞廳老板應該知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當時情況下沒想那麼多了,覺得先把丁雨墨送回來要緊。就沒去找舞廳老板問了。”
丁浩然還不知道這件事,正在看電視新聞。
丁雨墨知道畢飛揚和周麗紅在談什麼,就走過去說:“我就不明白了,那個長頭發刀削臉鼓手,為什麼突然拿著刀子朝我走了過來。他是想在舞廳裏殺了我嘛。簡直太可怕了。我又不認識他,更沒有得罪他。周姨,你說這家夥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或者是認錯人了吧。把我當成他的某個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