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畢飛揚要來,丁雨墨的情緒有些亢奮,心底裏對他的那種渴望,仿佛一下子凝聚到了一個沸點,在光線昏暗的房子裏走來走去,嬌媚無限的嫩臉上泛起一抹潮紅,然後停在周麗紅麵前,伸出柔夷在自己的粉臉上不住地撫摸著。
“周姨,你幫我看看臉上的脂粉是不是塗多了?”
周麗紅目光怪異地盯著她看了半秒,笑著說:“不多,剛剛好。”
丁雨墨說:“我自己怎麼覺得塗多了,感覺怪怪的難受。”
周麗紅說:“那是你平常不喜歡在臉上塗胭脂的嘛,所以感覺很古怪。哎哎,小妮子,你今天怎麼想起塗抹胭脂水粉了。不會是想讓那個人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吧。哎,倒是說話呀,臉色那麼紅想幹嘛。”
丁雨墨臉更紅了:“哎呀,我怎麼好意思跟你說嘛。我...我就是想讓他看看塗脂粉的模樣嘛。我要讓他一輩子記住我。周姨,我的要求不算過份吧。”
周麗紅愣了一下說:“不算過分。不過你要知道。胭脂那玩意兒用多了會侵蝕皮膚,還是自然點好。現在市場上的冒牌化妝品比比皆是,憑你我的肉眼凡胎根本就分別不出真假來。再說飛揚老弟不一定就喜歡你塗胭脂的樣子。”
聽她這麼一說,丁雨墨嚇了一跳,道:“那,我去把它洗掉。”
正要去洗手間,忽然門外傳來了畢飛揚喊門的聲音。
周麗紅說:“他來了,你去開門。”
丁雨墨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壯起膽子去把門打開。
畢飛揚突然看見丁雨墨這個樣子,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神色怪怪地看著她說:“喂,你幹嘛。演戲啊,把自己搞這麼誇張,嚇死我了。”
丁雨墨撅起嘴:“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去洗掉就是了,那麼凶幹嘛。哼。”
說完灰溜溜地轉身進了衛生間。
望著丁雨墨狼狽不堪的背影,周麗紅忍不住噗嗤一笑。
畢飛揚盯著她說:“她把自己搞成那樣,不是你慫恿的吧。”
周麗紅這一驚非同小可,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說:“哎,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慫恿的。說這話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不好意思,開個玩笑!
畢飛揚習慣性地聳聳肩,隨後往周圍看了一下,見房子裏僅僅擺著一張床和一個桌麵斑駁不堪的書桌,未免詫異道:“沒想到你們會租最便宜的房子,這樣也好,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丁雨墨已從衛生間洗漱出來,雙手輕輕地攏了攏那一頭飄逸的秀發,目光多情而溫柔地盯著畢飛揚,說道:“你出去了整整一天,有沒有什麼收獲?”
周麗紅說:“是啊,我也正想問你這個問題。找到那兩個殺人犯了沒有?”
畢飛揚搖頭:“蹤影全無!有可能是有人泄了密。但我可以斷定,凶手並沒有走多遠,他們還藏在某個暗處虎視眈眈地窺視著我們。在沒有抓到他們之前,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否則後果難料。”
丁雨墨來到畢飛揚身邊,把頭發攏成一個高高的髻兒,拿一根簪子別住,說道:“聽你的意思,我們暫時還不能回去。不過,我有些擔心我爸。他被姚淑兒纏上了,實在讓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