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終於轉晴了。明媚的陽光照射在雪地上,反射出一抹刺目的冷芒。盡管天氣還有些冷,但是畢飛揚和周麗紅,早早就來到了老人所說的城西郊的建築工地。因為他們身穿便服,在工地上幹活的幾個工人並沒有在意。
畢飛揚看看工地上橫七豎八扔在地上的那些木頭說:“老人並沒有騙我們,他說的絕對是真的。”
周麗紅說道:“就憑一根手指很難斷定死者就是範雲竉,再說範雲竉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他怎麼可能被人利用這種殘酷的方式殺害。屍體沒有找到,不能完全認定斷指就是他的。”
畢飛揚認為周麗紅說的很有道理,但他還是堅持認為那截手指的主人就是範雲龍的。理由是目前情況下並不能排除範雲竉在毫無防範的前提下,被人嚴重砍傷。那截手指便是最好的證明。範雲竉極有可能被一個他很熟悉的人叫到這裏,然後那個人趁其不備突然拔刀向他下手,並且剁掉了他的一根手指。而這個人的身手絕對在他之上。因為他對那截手指的印象尤為深刻,除了範雲竉,實在想不出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右手食指指甲是天生俱來分成兩半的。
對於他的分析,周麗紅找不到辯駁的理由。
她抬頭看看那幾個正在施工的工人,突然將畢飛揚拉到工地邊上的一個水溝旁。積雪正在融化,水溝裏積滿了水,水上麵還漂浮著一隻顏色發白的死老鼠,看起來讓人感到十分惡心。
蹲下去看著那裏的土,周麗紅小聲說道:“我明白了,就在你們追尋兩殺手的下落時,有人故意製造假消息,讓你們跟在那消息的屁股後頭轉,而他們真正要做的就是完全清理幹淨這裏的現場。你看看,這裏的地平麵明顯高出其他地方許多,被融化的雪水很快就滲透了進去,絕對是後來填上去的。也就是說死者是在這個地方被碾壓致死的。”
畢飛揚道:“看來這裏已不能再找出什麼證據來了。我們還是回吧。”
正說著的時候,有一個工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那工人可能是這裏的工頭,他沒好眼色地盯著蹲在地上的周麗紅問:“喂,你在這裏幹嘛。”
周麗紅尷尬地一笑,站起來說:“沒幹嘛,隨便看看。”
“一些泥土有什麼好看的,神經!”
工人說完走了。周麗紅笑笑,沒有說話。
畢飛揚說:“不知他們有沒有找到線索。”
周麗紅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盯著他看了半秒,說:“要想找到死者的屍體,談何容易,盡管有上級部門派來的重案組協助,我看也不容易。”
畢飛揚沉默。兩人繼續圍繞著工地轉了一圈,並未發現值得懷疑的線索,不得不打道回府。
回到出租屋,畢飛揚和周麗紅就此事展開了討論。
因為沒有看到丁雨墨,周麗紅問畢飛揚說:“小丁呢?”
畢飛揚笑道:“今天早上回去了,是丁總打電話過來要她回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小妮子也沒有跟我說。”
“我真羨慕你們!”
周麗紅說道,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曾和丁浩然有過的纏綿,心裏竟是倍覺酸楚,臉上泛起一絲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