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穩定下來之後,丁雨墨就給畢飛揚打電話,問他說什麼時候來醫院。還告訴他說高力帆羅丹西西他們都來了。畢飛揚回複說他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丁雨墨就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畢飛揚開著刑警支隊的車繞過鬧市區,徑直開進通往人民醫院的小馬路上。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去找師姐談談蘇強逆襲成刑警支隊代理隊長這件事。他想聽聽師姐的想法。這對將來的偵破工作很有利。想到這裏就掉頭去了師姐的出租屋。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師姐不在家。給師姐打電話才知道,師姐去見老板了。老板在長潭市的凱旋門酒店等她。師姐還告訴他,那個潛伏在深藍集團的境外特務找到了。是老板通過別的渠道查到的。從中深藍集團的董事長藍如墨幫了很大的忙。老板召她去的目的就是跟她協商如何抓捕境外特務的方案。因為擔心司法部門有內奸,所以這件事沒有驚動任何人。
畢飛揚理解師姐不告而別的緣由了,就在電話裏祝福師姐馬到成功。
師姐笑道:“好的,謝謝師弟的遙遠祝福。我收下了。哎,你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說來師姐聽聽。”
畢飛揚猶豫了一下,就把局裏突然召開會議啟用檔案科的蘇強接替周麗紅工作的情況跟師姐說了。師姐明顯在電話裏猶豫了一下,隨後跟他說,她去了長潭市跟老板見麵後,會想辦法說服老板幫他調查蘇強的個人社會關係。一旦發現有什麼線索立馬跟他聯係。
畢飛揚就說:“謝謝師姐。”
師姐道:“不用那麼客氣吧師弟。你我是什麼關係。師姐幫師弟一把是應該的嘛。好了,事情就說到這裏。再見師弟,掛了。”
“喂,喂,師姐,師姐.....”
可是師姐已經掛了電話。
師姐也真是,他還有別的話要說呢。說掛了就掛了。
畢飛揚多少有點不高興起來,但轉念想想,他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已經跟丁雨墨領證了,就差沒拜堂成親了。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別的話跟師姐傾訴的呢。他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想到這一點,畢飛揚就不能原諒自己。因為腦子裏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分析和思考,畢飛揚一時間走神了。等他醒悟過來去看時,已經來到了泉塘市那條著名的破街上。
怎麼來這裏了?畢飛揚愣了一下,就把警車停靠在破街道邊的一棟房子底下。然後透過擋風玻璃去看前麵的街麵。破街還是那條破街。住在破街上的人還是那麼多。但每棟房子的外牆上都寫著一個用紅圈圈起來的大大的“拆”字。字體顏色鮮紅如血。看上去有種另類的恐怖。可能拆遷補償尚未談好,所以還沒開拆。住在這裏的人們依然住在這裏沒有搬走。搬走的也就不到十幾戶人家。於是畢飛揚就想,搬走的十幾戶可能是幹部的家屬,目的無非就是想起到一個表率作用。但誰知道其他人壓根就沒跟著一起搬走呢。
這種拆遷方式未免有點諷刺的意味。可畢飛揚不想去考慮這些,這些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他犯不著去管與己無關的閑事。
那就去丁雨墨父親原來的公司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