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好不巧啊,若衣姐不在”。
成傲雪回頭衝著大王子的馬車,回複了當時的狀況。一直屏著呼吸側耳細聽的大王子,當時臉上掠過一抹陰雲,心裏多少有些失望。
“暫且回去吧,晚些時候再來”。
大王子做出這樣的決定,眾人隻得遵從。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原路折返,走到一半時,成傲雪突然有種再次回去看看的衝動。於是,她請求車夫調轉回去。那車夫心好,果然答應了成傲雪。此時,大王子的馬車,已經走出好遠。
當成傲雪再次返回裁縫鋪時,發現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從裁縫鋪的那邊匆匆跑來。成傲雪有種預感,那孩子就是從裁縫鋪出來的。
“小朋友,哦,小公子……哎呀,我要不知道說什麼了?總之,那孩子……你等等”!
成傲雪從馬車上下來,攔住了那小孩子的去路。那孩子穿著一身粗布衣衫,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不過,那雙眼睛靈動閃爍,倒是沒有膽怯的樣子。看起來,這孩子是見過些世麵的。
“你在叫我嗎”?
那孩子在對成傲雪打量一番之後,疑惑的問道。
“對呀”。
成傲雪點頭承認。
“何事”?
那孩子又問道。
“請問你知道……這裁縫鋪的裁縫,去了哪裏嗎”?
“在裏麵呀!你是要做衣服嗎”?
“呃……是”。
成傲雪隻好胡亂敷衍著,那孩子一雙眼皮眨動了幾下。
“你出多少銀子”?
“嗯?什麼”?
成傲雪頓覺意外,一時間沒聽懂那孩子的意思。
“在這條街上,無論問路還是打聽事情,都是要收取一定費用的”。
那孩子這番解釋,成傲雪總算聽懂了,隨後她笑了。難怪看這孩有膽子不怯場呢,原來是個年紀不大的“老江湖”啊!
“兄弟,請問有沒有碎銀”?
成傲雪不願拿出,大王子給她的銀子,因為那是整整一錠五十兩。對於許久沒有見過錢的她,可舍不得一下花掉。成傲雪靈機一動,轉身向那位車夫求助。車夫心裏雖有不悅,但看在成傲雪是大王子信任之人,於是還拿出幾塊兒碎銀來。
“多謝兄弟”。
成傲雪向那位車夫道謝,之後將碎銀接過,又轉手遞給那個孩子。那孩子將碎銀放在嘴裏咬了一下,確認真假後又看向成傲雪。
“哼!真吝嗇!這點兒碎銀,都不如俺在街頭,討飯一天掙得多”。
“哦,我終於明白了”!
聽了那孩子的話,成傲雪點點頭。終於知道那孩子江湖老油條,以及些許的痞氣來自哪裏了?
“嗬!嫌少?我還真後悔給你了呢”。
成傲雪麵露不屑,說真的還真有點兒後悔了,因為擔心這個孩子不會告訴她實話。
“後悔已經晚了,可是說不說實話,對於我來說……可不晚喲”。
“你……”
那孩子說話實在太氣人了,成傲雪不由得掄起了巴掌,然而最終卻沒落下去。與一個孩子計較,畢竟麵子上不太光彩。
“嗬嗬,你可知道……我它喵的,也不是好惹的”?
成傲雪說話間又走近幾步,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句來。再看那孩子撇嘴笑笑,鼻子發出一聲“哼”,這一舉動透著冷冷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