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不過四個多月,你都為她做過多少事情了,都遷就過她多少次了,你自己掰著手指數一數。”
薛錚擰眉道,“她演繹天賦卓越,與其讓明珠蒙塵,不如為我所用,各取所需。”
“得了,boss,您可真會自欺欺人這個理由找的還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他們倆的對話聲音很高,車窗戶微微敞開著,窗外淩晨的涼風吹的溫溢寧隱隱約約清醒了幾分。
尤其是薛錚最後的那句話,她聽的十分清晰。果真跟自己和凱皇得出的結論一模一樣,他不僅僅是拿自己當玩物,更是把自己當棋子擺布。
好一個各取所需,嗬嗬。的確,當初自己跟著他,不就是為了借他的手改寫自己悲慘不已的人生嗎?如果自己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他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助自己一臂之力呢?畢竟自己和他素味平生,也就僅僅幾麵之緣。
腦子裏極力地勸說著自己,心裏確是難以控製的難受。
溫溢寧依舊是佯裝醉酒的模樣,含含糊糊地回答他的問題道,“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充滿了痛苦和煎熬,我就連做夢都想離開他,隻有離開他,我才可以重新撿起我被踩碎的尊嚴,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她說的都是實話,都是自己心底裏最真實的想法。並不是自己不喜歡他,而是因為自己已經愛上了他。一句“我愛他”,就足夠瞬間傾覆後邊她說的所有實話。
難得,薛錚的情緒終於有了起伏。他的臉色難堪極了,捏著溫溢寧下巴的手指一點一點緊了起來,疼的自己倒吸一口涼氣。
張特助透過後視鏡看著溫溢寧,眼神諱莫如深,很顯然他已經看出來她早就清醒了。她跟張特助對視了一下,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張特助無奈的勾了勾嘴唇笑笑,聳聳肩,什麼都沒有再說。
自從溫溢寧回答完薛錚的問題後,整個車廂內的氣氛就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她昏昏沉沉地窩在他的雙腿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炙熱的體溫,垂著眼皮子掩蓋眼底的苦澀。
窗外的風呼呼刮起,車廂內的光影明暗交替。快要到達薛錚的別墅的時候,他突然嗤笑了一聲。
他的手指有一沒一下地撫摸著自己的頭發,對張特助說,“知道為什麼我那麼喜歡和他滾床單嗎?因為她這張臭嘴,隻有在我的身下的時候,才會說說好聽的話。”
張特助偷偷的看了薛錚一眼,笑了下,說道,“boss,你要注意自己的腎,別縱浴過度了,畢竟這丫頭的這張嘴,確實有些硬!”
把薛錚和溫溢寧送到了別墅,張特助下車準備離開,突然被薛錚叫住。他把還在裝醉的她輕放在車座上,便下了車。
兩個人一行走到邊上神神秘秘地似乎在商量著什麼,隱隱約約隻是聽見張特助說回集團,總裁,薛銳,董事長一類的字眼。
溫溢寧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什麼時候張特助和薛錚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看上去儼然一副好兄弟模樣,明顯超出了下屬跟上司的雇傭關係,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