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錚身材高大健碩,挺直的大長腿交疊在一起斜斜地站著,雙手環在胸脯前,頭發因為洗澡的緣故,微微有點濕漉漉,一張俊俏的臉看上去雅痞野性,簡直就是一副活脫脫的西方人體彩繪油畫。
見她發現了自己,他似笑非笑地勾著唇瓣,朝著溫溢寧邪性地勾勾手指說道,“小妞兒,過來,讓本資本家壓榨一下五萬塊錢的剩餘價值。”
壓榨……五萬塊……的……剩餘價值?她被口水噎了一下,好不容易止住了劇烈的咳嗽。好一張毒嘴,就連自己泄浴都說的這麼刻薄。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家的自然就手短了。誰讓自己每個月拿了人家五萬塊錢的薪水呢?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站起身,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不情不願地朝著薛錚走過去。心裏不停地怪自己在傍晚的時候說漏了嘴。
所以說,自己種的因,就得是自己來摘這個孽果。
她委屈巴巴地站在他的麵前,拘謹著低下頭,細如蚊聲道,“那個什麼……今晚……今晚你能不能稍微的溫柔一點,這些天一直在趕拍鏡頭,身體實在是很累!”
掀起眼皮她悄悄地偷看他,他眼角微挑,豐神俊郎。俯身,一探手便將身軀小巧玲瓏的溫溢寧扛在了自己厚實的肩膀上。
一邊邁著大步床邊走去,一邊風輕雲淡地說道,“那要看你伺、候的我舒坦不舒坦了。”
事實證明,這次又是薛錚的套路。她是乖巧而又順從地把他給伺、候的眯眯眼了,但是他溫柔了嗎?根本不存在的。
剛開始是挺溫柔的,至於後來就……驍勇善戰,越戰越猛,大有橫掃千軍如卷席之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於是把她累的,連澡都沒有力氣去洗,就沉沉地睡死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溫溢寧早早的就醒過來了,艱難地坐起身的時候薛錚已經不在床上了,身側的床單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看樣子他起床沒有多久。
下了地,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睡衣,大概是薛錚換的。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浴室簡單地衝了個澡,回到臥室的時候,床頭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多出了好幾個購物袋。
溫溢寧走上跟前,好奇的一一打開購物袋,裏邊分別裝著一套衣物,從裏到外,從頭到腳,齊全活兒。看著這些衣物,她心裏碎碎念道,“看來自己昨晚伺、候得他還算滿意。”
心中頓時生出一絲苦澀,她提起購物袋裏的衣服表情複雜地看了看,不知道該怎樣去安置自己無處安放的複雜心情。
梳妝打扮好,她就下了樓。
早餐不知何時已經擺放在餐台上了,看不到薛錚的身影,隻有陳嘉佑一個人西裝革履地坐在高腳椅子上。他看見溫溢寧下樓,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遍大口咀嚼著黃澄澄的煎蛋,一邊伸出手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理了理自己柔順的長發,坐在了他身邊,問道,“薛錚到哪裏去了?”陳嘉佑道,“那小子今天早上早早地就被他父親叫走了,路上非得拉這我和他一起逛了下實體店,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