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我如此不情不願的回到集團,並不會為你出力。假如我利用集團的能力,做破壞集團的事情呢?”薛錚死死的盯著薛父的眼睛,他不是他的父親,他是惡魔。
“集團是你的心血,你盡可以毀了他,如果你做的到的話。”薛父很了解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你這是在威脅我,為了讓我回去繼續充當您的棋子,您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居然連這種招數都想的出來。想不到你堂堂一個集團的董事長居然靠綁架一個女人來維持自己的企業,我真的很看不上您的做事風格!”
薛父卻是巋然不動,“你是我的兒子,你和我一樣,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把溫溢寧綁在身邊了嗎?不也簽了強製的契約嗎?對一個奴隸動了心,是你自己讓自己有軟肋!”
“您簡直就是無恥!”聽完薛父雲淡風輕的描述,薛錚憤怒地咆哮道。
心頭卻是更深的震驚感,契約的事情,隻有自己,溫溢寧和張特助知道。溫溢寧不會把自己的賣身的事情亂說,但張特助跟自己許久,絕不會出賣自己……
“最好是在三天之內考慮清楚,否則我也不敢保證那些經常幹綁票的人會不會一不留神就把她賣到窮鄉僻壤的地方去,再或者等待她的是更壞的結果也說不定。”
麵對兒子的咆哮和憤怒以及蔑視,薛父始終不漏聲色地沉默著,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並不為所動。
見他無動於衷,薛錚起身憤怒地摔杯而去。
他轉身剛走了兩步,一直沉默不語的薛父突然再次強調道:“三天,我等你。”
薛錚沒有再與他過多的交談,而是一路飛風似的跑出來餐廳。
已經入夜,大街上依舊十分熱鬧。道路兩旁的涼椅上,三三兩兩坐滿了乘著夜色出來乘涼的人。
機械著身子來到車旁打開車門,悵然若失地坐在了駕駛座上,毫無目的地將車開了出去。
薛錚開著自己的車圍繞著這所城市的大街小巷轉了一個遍,就像離開集團那晚一樣,像個無腳的幽靈,遊走在生命的邊緣。
他從未像此刻一樣,六神無主。在遇到溫溢寧之前,不管做任何事情他從來都是未雨綢繆,指點江山,凡事從未脫離過自己的掌控。
他知道集團一定會出問題,也知道薛父一定會求助自己,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他甚至也知道薛父無法說服自己,會通過溫溢寧來解決問題,卻是沒想到他竟會用如此極端的方式來威脅自己。
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知道薛父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知道他和溢寧是契約關係,但很想知道,到底何時起溫溢寧已經變成了威脅自己命脈的鑰匙,變成了自己最在乎,最割舍不下的人。
薛錚一個人不知疲倦地駕著車在黑夜裏不知穿梭了多久,終於疲倦地回到了別墅裏。失魂落魄的他剛回到別墅就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陷入了沉思狀態。他反複想了很久很久,最終決定答應爸爸的要求,重新回到集團裏去,隻要能讓溫溢寧安全地活著,無論爸爸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