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起了一旁的座機按了幾個數字:“千矢,吩咐下去今醫院停工,要做手術的病人都轉移到別的醫院,快!”
“出什麼事了?”
“那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塗院長火急火燎的掛羚話,然後幾步走到院長室門口為餘靳寒拉開了門:“J醫師,請!”
“先帶我去你們本院的藥物間,順便給我弄來病饒血清,手術的事先不急。”
“好!”
不管餘靳寒提出什麼要求,塗院長都一一答應,不為別的,就憑他是那個人推薦而來的,塗院長都對餘靳寒帶著盲目的自信。
身為整個錦城最大的醫院,藥物間的稀有藥材藥劑自然不少。
餘靳寒看著藥物台上一個個五顏六色的藥劑,心中帶著抗拒,但卻又無可奈何。
他帶上醫用消毒手套,手法熟練的抓起幾把本身都各具有毒性的幹藥材,如果仔細看的話,那些藥的毒性大多都是相生相磕。
搗爛、煮發溶解、最後再反複的提煉,別看那一大把藥材,經過餘靳寒的手,隻能弄出七拔藥汁,任意拉出一個懂藥的人來到他麵前,看到這幅景象估計都恨不得一頭撞在南牆上。
餘靳寒皺了下眉,這些藥幹放的都太久了,藥性明顯的減弱了。
又反複的弄了五六次之後,才看看弄出半根針管的藥量。
他慢慢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口,本應該潔白的皓臂上滿是針眼,如果仔細看的話,有些針眼還是新的。
眼都不眨的直接將自己剛剛提煉出來的藥劑紮進手腕,將藥打進去之後隨意的拿起了一團消毒棉擦了兩下,然後將挽起的袖子放下,順手收拾了一下藥台上的殘渣,動作熟練的讓人心酸。
藥物間大門被人再次打開,塗院長手上拿著血清樣本交給了餘靳寒:“J醫師,這是剛從病人身上提取出來的。”
餘靳寒結果了血清樣本,僅看了一眼顏色就有了大概的猜測:“輻射?”
塗院長眼中的光暗淡了下來:“嗯,聽將他送來的士兵,當初邊境那邊正在演習核武器,其中有一個函質量不達標,
方上將為了保護其他人以一己之力,用著自己的肉軀抱著那個質量不達標的函跳進的軍事演習坑中,也就造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
餘靳寒將那血清標本放在顯微鏡下,沒過多久,他抬起了頭看著滿懷希望的塗院長,淡聲道:“輻射深入心肺變異致癌,沒救了,埋了吧。”
塗院長被他這結論嚇的一個踉蹌,整個人愁容滿麵,瞬間老了十歲:“連你都覺得沒救了,那人就真的要放棄了嗎?我曾經也在軍隊裏做過幾年的軍醫,和他也算得上是老戰友了,你就讓我這麼埋了他,我不甘心。”
餘靳寒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回國時義父的囑托,伸手按了按鼻梁骨。
“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隻是這人這麼多年都是靠著做癌細胞吊命已經成了習慣,如果輕易的將這個癌細胞根治的話,就算人活著那估計也是廢了,確定還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