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筱筱,比起五年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差勁嗎?”程爍抿然,語氣突然變得嚴肅。
“嗯?”餘筱筱怔然。
差……勁?
“你變了。”程爍看著眼前的陌生的女孩,情緒突然低落起來。
“曾經第一次見過的你雖然看起來有些沒心沒肺,但好歹率真隨性,肆意灑脫。但是現在,你都不認我這個……爸爸了。”
這突如其來的神轉折讓措不及防的餘筱筱:“……?”我他媽?!
找打了是不是?
餘筱筱強忍著想罵饒衝動,深吸了口氣,壓低噪音:“給你一分鍾,趕緊滾!不然,你爺爺會親自教你如何好好做孫子。”
某爍痛心疾首:“怎麼,你還想打我啊,你個不孝女!”
“……”
不行,忍不了了,主角我動不了,還動不了你嗎?
……得罪了。
餘筱筱麵帶和善的靠近,手指卻被她捏的哢哢作響,程爍縮著脖子向後退了退:“做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威脅侵犯他人生命安全保障,我可以告你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沒事。到時候隻要我買通了為你檢屍的法醫,再隨便弄個符合邏輯的自殺現場,實在不行,把火燒了這裏,到時候連骨頭渣和灰都沒了,你覺得,誰會在乎你自殺還是他殺?”
餘筱筱笑容坦誠,清貴的丹鳳眼裏然無害,卻是用最純真的語氣著最喪盡良的話。
程爍:“……”邏輯不錯,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然後……
雕白的公寓內,一陣誇張而又隱忍的悶哼聲持續了將近半個時。
餘筱筱一臉悠閑的半躺在沙發上晃著腿,一手端著蘋果大口咬著,開一隻手拿著一本雜誌,好不自在。
而在她不遠處,某一慘兮兮的少年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純白的大褂盡是淩亂,眼角暗紅,雋氣的眉毛輕蹙,仔細聽的話,還隱隱有刻意壓住的吸氣聲。
程爍捂著胸口嗆了一聲,喉嚨隱隱有些淡淡的腥味。
咳……這女人下手可真重,一點都不帶留情的。
要不是看在……算了。
程爍戰戰兢兢的重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醫藥箱,剛將東西整理好放進去,還沒捂熱呢。
他從裏麵找出一些有關外傷塗抹的藥膏,抽出三四根棉簽,輕輕擦拭,滿臉蕭瑟黯然。
嘴裏可能閑的無聊,還時不時的哼出了首歌。
“白菜呀,地裏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
野蠻長呀,十二年半呀……偶遇姐姐穿衣綾羅鍛呀……她吃麵我喝湯呀;端起碗來淚汪汪呀,姐姐生氣我挨打呀,青一塊紫一塊呀……可憐兮兮獨自哭呀……”
這歌詞唱著,聽餘筱筱是一腦子黑線,外加一心底的省略號。
要唱就唱,你胡亂篡改歌詞就過分了啊。
不用問,這斯肯定是故意的。
餘筱筱“啪”的一下,將手中的雜誌放下。
程爍聽到聲響,反射條件的雙臂交叉護在臉前,頭可斷血可流,他明還有十場手術呢,要是頂著一張大餅臉走進手術室,那還不提前一步將病人給嚇死成為錦城的傳奇?
不不不!慈殊遇,他寧可不要。
餘筱筱麵無表情的放下腳站起身,臉色有些黑沉:“就你還白菜?當豬肉便宜你了,三不打上房揭瓦,兩不揍皮癢難受。有本事你繼續皮,我在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