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另一邊……
一係列的變故來的錯不及防,餘清越到最後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冷戾的情緒占據了他的大腦。戴利安還來不及探究發生了什麼卻硬生生被對方那冰冷猩紅的雙目光給震住了。
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明明手中勝權在握,他進人會有一種自己才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嗬…”將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盡收眼底的餘清越嘲諷的笑出聲來,惹的原本就不安的男人心頭格外惱火。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急急忙忙看上去很是慌亂的男人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戴利安身上,也就忽視了餘清越在看到他時麵上帶著的異樣。
闖進來的男人喘著粗氣,一隻手插著腰,另一隻手扶著腿換了幾口空氣,然後來到戴利安不知在他耳畔說了些什麼,隻見那人臉色徒然大變,驚疑不定的目光在餘清越身上掃了一眼,然後黑的一張臉帶著房間裏的幾人匆匆離去。
呼……
“咳……唔……”滿目腥紅逐漸褪去,餘清越抬頭仰望著上空,來不及調整情緒喉間突然湧上一份腥鏽,最後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刻了出來。
與之相比,原本因為藥物控製有些淺紅的氣色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如同白紙一般虛弱的蒼白。
這回,餘清越再次低低笑出聲來,不知道是在笑他人還是在笑自己,又或許兩者都有。
度日如年,從小到大這是餘清越第一回有了清晰的體驗。
餘少校疲憊的閉上了眼,自從參軍以來已經鍛煉出來的良好自控力還不足以讓區區藥物控製住他。但那些都是前提條件建立在沒有時間的限製上,不然的話,聖人也無法心無旁騖的就此挺下去。
意識到這一點的餘少校心中發苦。
這回怕是真的栽了……
在時間的流逝下意識快要歸入餛飩之時,餘清越好像提前做了個夢。夢見模糊之中他竟然看見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身形估摸著像個女子的人向他信步閑庭的走來。
看似很慢,等他再次感覺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這是又想玩什麼花樣……
對於戴利安,那個他軍旅生涯中無數個過客之一,餘清越對他並不感冒。
要說厭惡其實也沒有,他對於男人對他的仇恨內心無法起多少波瀾,更多的倒是嗤笑。一個隻能在背後耍些小手段做小動作的人。他要是正麵剛餘清越估計還能高看他幾分,但他偏偏要用一些如小人般下流的手段。
要不是傅菱那小崽子意氣用事,膽大妄為,他估計連見到這個男人的機會都沒有。
說到小崽子……
餘清越一頓,那家夥好像受傷了,也不知道被安全送回去了沒有?
但是下一秒,餘清越內心開始無語。
算了,懶得想他了,自身都難保了,還管這些。
“咦,不會這就死了吧。”
“這可不行,你死了那我怎麼辦?”
“唔……真是的,要不是為了不想引業障怕遭天譴,我何必費這麼一大番功夫,所以……隻能讓你受點苦啦……”
……
鬱悶而又清麗的女聲傳到餘清越耳中,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還沒來得及讓細想,他的臉被人用手掐住,緊接著一股清涼的液體從口入慢慢滑入,然後順著咽喉咽下。比之之前更強大的疲憊感瞬間侵襲著他的五感,朦朧之中瞬間被送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