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澈隻好又問:“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讓你多吃了太多的苦?”
“以前怪過。”方茵茵實話實。
“那現在呢?”上官明澈急忙又問。
方茵茵頓了一下,又輕笑:“與其責怪這個世上的人和事對自己不公,不如努力改變現狀,掌握自己的人生。
當你能夠掌握自己的人生了,心境還會受其他的事幹擾嗎?”她當時就是吃了想不開的虧。
上官明澈仔細回味著方茵茵的話,歎了口氣,讚同的點頭:“你得對,隻有自己掌握了命閱主動權,才不會被別人左右自己的人生。”
方茵茵狐疑看向他:“你好像深有體會?”
“嗬!”上官明澈自嘲失笑:“沒見到我爸爸之前,我也是一個掌握著自己命閱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怎麼努力?
可自從跟著我爸爸回到家,我仿佛變成了一個任人操控的傀儡。感覺做什麼事都是身不由己。”
“看來過上體麵的上流生活,並沒有讓你開心多少?”方茵茵的一句話,讓上官明澈有些無地自容。
他再次歎了口氣:“是啊,還差點失去了你,我真的後悔當初放開了你的手。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定早就結婚了。”
“你已經失去我了。”方茵茵哼笑:“後悔不是病,也無藥可醫。既然路是自己選的,就一直走下去吧。況且你也舍不得放棄,不是嗎?”
上官明澈停下手裏的動作,急切的看向方茵茵:“如果我舍得呢?茵茵?你還願不願意...”
“又來了。”方茵茵毫無耐心的打斷了他的話。
“好,我不了。”上官明澈趕緊轉移話題:
“茵茵,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總覺得,自己與這個家格格不入。好像不管我怎麼做,都隻是個外人。而這些苦,隻有我自己知道,連個訴的人都找不到。”
方茵茵停下手裏的動作,故作隨意的跳下單杠:“你想多了吧。你爸爸都把你和你媽媽接回家了,怎麼會把你當外人呢?”
上官明澈不解的搖頭:“不知道,可能在他的心目中,上官宸才是上官家名正言順的少公子吧,我和我媽隻是個意外。”
看著上官明澈難過的低下頭,方茵茵想了想,試圖安慰勸解:
“佛曰: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誤的東西。煩惱皆由心生。苦樂隻是一念之間,執於一念,將受困於一念,一念放下,便自在於心間。”
上官明澈詫異的抬頭:“你也覺得我活該就是個私生子?不配繼承我爸爸的一切?”
方茵茵淡定的注視著上官明澈:“你爸爸的一切,自然應該有你的一份。但你爸爸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來的?我想你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你捫心自問,這繼承權真的跟你有關係嗎?”方茵茵承認,她這句話,是有私心的。
上官明澈為自己鳴不平:“那我就白得一上官家的姓氏和皮囊?還被我爸爸一次次利用,到頭來上官家的一切卻與我無關,這對我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