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你今天可都已經十六了，再過兩年，你都十八了。你看看，宮裏哪個公主不是十五六歲就嫁了人？”
讓衛貴妃這麼一說，白知淺頓時覺得自己一夜之間成了剩女。
想想也是，時代不同了，在這樣的男權社會裏，女子多在十四五歲就要出嫁。而後，便將自己的一生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
瞬時，衛貴妃明眸裏的神色漸漸黯淡了：“想想我的長女魯元公主，不正是才十五歲不到，就已經嫁往柔然和親去了。現在看著你，就像是魯元陪在我身邊一般，姨母知道你在丞相府裏過得不太好，才想著為你安排一門親事，離開丞相府。”
白知淺看衛貴妃說話的樣子十分懇切，也想知道知道，衛貴妃為自己先的良配，究竟會是什麼人。
“姨母也不容易，倒是淺淺不懂事了。不如……姨母與淺淺說說，想要為淺淺選誰為夫婿？”
衛貴妃看白知淺的樣子，便知道白知淺這是已經有些心軟了。
果然，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禮，還是有用的。
“我是想著，我那兩個兒子，譽王，晉王都與你年紀相當，就看你的意思了。若是你實在不喜歡，小你兩歲的代王，也可。”
白知淺算是明白了，說來說去，衛貴妃還是想著自己的三個兒子。也是，白知淺與白久父女再是不和，那也是父女。
堂堂丞相，再是不濟，在朝中的地位還是有的。
衛貴妃有兩個兒子，若是攏住了丞相府，將軍府那邊也就不難了。
“說來說去，都是自家表哥，就沒有別人可選嗎？”白知淺問過之後，才發現自己問的本就是廢話，天底下，哪個母親不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也對，在姨娘心裏，表哥表弟總是最好的。”
衛貴妃在宮中多年，怎會連白知淺這點小臉色也看不懂。
對別人，衛貴妃或許還留著幾分心眼兒，可對白知淺，她卻是當真一心為她好的。
“姨母這麼說，也不能說一點兒私心沒有。其實我是想，若是你能做姨母的兒媳，日後在宮裏宮外，不但沒人敢看不起你，將來我們成了婆媳，我也不會刁難你，讓你不痛快，是不是？”
白知淺想想，似乎當真是這個道理。
可若是她此時答應了衛貴妃，那葉離亭怎麼辦？
“此事，還是容淺淺回去再想想。”
衛貴妃見她鬆了口，也就沒再逼她，一口但答應了：“也好，你回去好生想想，此事也不著急。”
白知淺輕輕點頭，看似隨意的問道：“姨母今日與我說的這些，表哥表弟他們都知道嗎？”
衛貴妃眸色一凝，臉上卻依然從容：“姨母想先聽聽你的意思，我的兒子，自然都聽我的。”
她含笑點頭，正要開口時，一個侍女走進來稟報：“貴妃娘娘，逸王殿下求見。”
衛貴妃不免覺得奇怪，這葉離亭與自己並沒有什麼交情，怎麼今日卻來此請安：“逸王？”
白知淺心下一驚，她入宮可沒挑日子，怎麼就這麼巧，葉離亭也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