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剛給薛曉曉換了葡萄糖,林花蓮假意給薛曉曉按摩刷了值班護士的好感,等護士走後,她將門關上,撤下了麵上的偽裝,恢複了麵無表情。
走到薛曉曉病床前,她大力推了薛曉曉一把,薛曉曉被她推得半隻手掉到病床外。
看著昏迷的薛曉曉,林花蓮想起了前幾天她與薛曉曉之間發生的衝突。
那一日,她本以為薛曉曉住院不會回來,便將自己做的林夙的小人拿出來紮,可是沒想到,薛曉曉竟然回來了。看見她紮自己姐姐的小人,薛曉曉很崩潰:“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她是你的姐姐!”
林花蓮假兮兮的哭訴了起來:“我姐姐從小就喜歡搶走我的東西,以前她搶走了爸爸的寵愛,現在又搶走了我最好的朋友你,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這話中三分假七分真,沒錯,她林花蓮就是嫉妒林夙,嫉妒她有一個那麼愛自己的爸爸,嫉妒她林夙生活幸福,也嫉妒林夙生得漂亮,每次自己和她站在一起都隻會淪為陪襯!
每次看到林夙不痛快,她心裏就會很舒服。
薛曉曉痛苦的看著她:“林夙說得沒錯,你就是有病。”她說著向外跑了出去,林花蓮哪裏能讓她走,強硬的將薛曉曉抓了回來,從自己床夾板裏掏出了一根針管,沒有一絲猶豫便紮進了薛曉曉的後脖處。
“這是最新發明,效果還未知,就拿你來試試好了。”林花蓮的笑容在薛曉曉看來就像是魔鬼。她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的掙脫了林花蓮的束縛,衝了出去。
那是薛曉曉自從有記憶以來跑得最快的一次,她感覺力量源源不斷的從自己被針紮的那裏湧出來。她跑到了隔離區,求著門口的通訊兵要見領導,將林花蓮真的有病的事情說了以後便暈了過去。
薛曉曉要是不暈還好,她暈過去以後領導就將這件事重視了起來,調查以後,便將林花蓮抓了起來。
歎了口氣,林花蓮將手伸向薛曉曉的脖子。她剛剛聽護士說薛曉曉經過林夙的治療生命體征已經越來越明顯了。換句話來說就是,薛曉曉很有可能很快就能蘇醒過來。
她不能醒來。林花蓮的手與她的眼神一樣冰冷。落在薛曉曉的脖子上,讓她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
在醫書的指導下終於將軟化藥劑研究出來的林夙搖了搖手中裝著成品的試管,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有了這個東西,林花蓮自殘的事實就瞞不下去了,到時候她要看看林花蓮要怎麼對大家解釋。
將東西收起,林夙心裏記掛著薛曉曉,打算去看她。
走在路上,她路過林花蓮的病房沒見到人,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問護士林花蓮去了哪裏,護士說她去看望薛曉曉了。
不好。林夙臉色冷了下來,也沒顧上說話就大步走向了薛曉曉的病房。
林花蓮正準備動手,思索之後卻覺得不妥,先前為了轉移林夙的注意力,她不惜自殘嫁禍林夙,現在要是對薛曉曉下手了,很有可能惹禍上身。
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她找了張椅子坐下,才剛坐下,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