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付泊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該如何料理這件事。
這東西是在林韜的家中,可是林夙卻堅持那是她外公的匣子,並且遺囑十有八.九就在裏麵。
“你真的確定遺囑就在裏麵?”付泊又一次向林夙確定。
林夙點頭,老律師也站了出來保證。他們已經將林家翻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找到。這個匣子堅固又有密碼保護,很有可能就是放置遺囑的地方。
付泊尋思後道;“既然這樣,那這匣子就先放在我這裏,若是有人知道了密碼,便去我家裏尋我。”
表舅媽大罵付泊糊塗,那裏麵是裝著她的體己東西,哪裏能夠被別人看見。付泊黑著臉說道:“若是我不能見,那玉玲能見了吧?你要是真知道密碼,那就去我家將匣子解了,裏麵若真是你說的體己,你自可拿回來!”說完他便甩袖走人了。
表舅媽暴跳如雷,將家中的東西摔了個幹淨,還要林夙她們滾蛋。若不是靳南城在這裏,隻怕她就要動手了。
林夙本來也不想待在這裏,她與靳南城將一行人帶到了軍官在鎮子上的休息地,外婆得了個好房間,臉上可算是有點笑意了,可是一提起林家的事情,她又跟變了個人似的呆呆傻傻,一句話也不說。
林夙很是心酸,是她沒有做好,讓外婆受累了。
老律師安慰林夙:“等遺囑找出來了,你外婆就不用受苦了。”
林夙歎氣,端來熱水給外婆修剪指甲,她發現外婆的手上有很多傷口,林夙心驚,帶著外婆進房間裏檢查,她的身上也有許多傷痕!
“那兩個畜生!”林夙安慰外婆睡下後,出來忍不住罵道。
她不是個慣會罵人的,林明遠從來沒有教過她這些,也不允許她說這些,林夙以前覺得林明遠教育的對,現在卻恨自己罵人的詞彙太過於匱乏,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句。
靳南城拉著林夙出去外麵,外頭有一座小湖,湖上種著荷花,此時荷葉開始生長,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綠色,林夙心情好了一些,自責占據上風:“我讓外婆受苦了。”如今匣子打不開,若是找不到遺囑,外婆又要受林韜壓迫。
“這不是你的錯。”靳南城從身後抱她,給她傳遞力量。
林夙勉強的對她笑了笑,靳南城親吻她的側顏,溫柔得如同湖麵上的水。
他指著遠處那一座亭子,建議林夙一起散步過去,路途中他給林夙講述起了那座亭子的曆史。
“這暫居處是建國那一年的建軍節建起來的,據說老司令那一陣子整天抱著本日曆在翻那個時候動工比較好。他老人家慣喜歡江南朦朧水景,建造這個暫居處是他從當兵開始時的心願。”
林夙聽著,卻是呆愣了起來。
靳南城的話就如同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她記憶的大門。
她兒時有一段時間並不是在外公身邊度過的。林夙依稀記得,自己的媽媽生下自己之後,本就體弱的身體更加的虛弱了,林明遠是市裏一所大學的醫學教授,鎮子上的治療條件不好,他便將母子兩人帶去市裏住,給林夙的媽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