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或許賀赫本人就是最好的突破點,江雲垂眸暗自想到。
第二日一早,賀赫正準備起身離開,江雲睡得較淺,聽到動靜,立馬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探起身來,賀赫轉身望向她,“怎麼了,不多睡一會兒?”
“你又要去忙了嗎?”江雲小聲的問道,“我每天都一個人待在這裏,我…”女孩垂下眼眸,仿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有一些不知所措。
江雲心想,不知孤單弱小又瑟縮的形象能不能打動他,一邊把頭埋得更低了。
賀赫看了她一瞬,“我等會兒讓賀泉陪你去鎮上逛逛吧。”
可薑雲緊接著又問了一句,“那你呢?”她的眼裏充滿了依賴,但她心裏想的是隻有增加和賀赫的接觸,她才能探尋到他心底的秘密。
賀赫狹長的桃花眼裏突然盛滿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他像妥協了一般說道,“好,下午我陪你去,乖乖在房間裏等我。”
江雲溫順地點了點頭,等賀赫走出去以後,她想了一想,爬到上麵櫥櫃裏把紙條取出,把紙條疊成長條形,塞在自己的襪口裏。
這些可能會暴露她身份的東西,還是藏在自己身上最放心。
剛把一切都收拾好,江雲靜下心來不禁想起,自己本準備空下來後與靳南城在鎮上逛逛,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成行,自從上次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靳南城身上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她不在他身邊,而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她掛念。她習慣性的想摩挲一下靳南城送給他的玉佩,才想到為了行動方便,她把玉佩藏在了外婆家,她隻能靠回憶,去懷念那溫涼圓潤的手感。
而另一邊靳南城閉目在床上修養,身上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紗布層層包裹在身軀上,新傷和舊傷交錯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他的眉頭緊皺,還沒有醒來,他夢裏的林夙獨自一人被困在深淵裏,周圍黑暗,空無一人,他想上前給她安慰和擁抱,可仿佛有一層屏障隔在他麵前,他沒辦法走進林夙。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走向了林夙,他隻看到林夙在另一個人的懷裏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害怕,靳南城著急的拍打著嘶吼著,可完全沒有用。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無盡的後悔淹沒了他。
“林夙!”濟南城呼喊著睜開了眼睛,他的手猛地往前一伸,緊緊地抓住了一個物事。
“姐夫!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林花蓮驚呼。又是林夙,就這麼掛念她嗎?林花蓮掐緊雙手,連指甲深深嵌了進去都不曾發覺。
靳南城看清身前的人的臉以後,猛地鬆開了手,“你怎麼會在這裏?”靳南城冷聲問道。
“姐夫,我聽說你受傷了,姐姐不在,我…我想團裏都是些大老粗,總得有個人來照顧你。”林花蓮委屈地揉了揉剛剛被靳南城拽疼的胳膊,嬌俏地抱怨道。
“周琛!”靳南城朝外麵喊了一聲。
“來了,團長!”周琛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