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湙每把自己困在音樂室,反複地練習吉他,青木看著林湙皺著的眉頭安慰著:“聽,許安樂沒答應。”
林湙停下了手裏的撥片,手指被劃破了還是沒有話,靜靜地練習即將比賽的歌。
比賽那,林湙看著校門口,和青木默默地離開了,在北京參加選拔比賽,開始了自己的追夢之旅。
上台前,青木看著林湙心不在焉地樣子,就問:“哥,你怎麼了?緊張嗎?”,
林湙滿腦子都是許安樂和陳安在一起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叫到了他們就開始上台,前奏都還好,就在林湙剛唱了開頭幾句,就被評委不耐煩的打斷,著:“你的音樂總體來,不是特別的好,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
青木看著林湙落寞難受的樣子就恨不得揍許安樂,和林湙:“哥,你就因為她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就潰不成軍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們準備幾個月就是能夠簽約音樂公司。”
林湙:“不關她的事,青木,對不起。”
青木歎了一口氣,氣得直接買票回了學校。
林湙不想回學校,想繼續在北京尋找機會。在北京的街頭行走,大四身邊的人已經在新的崗位上開始了自己的新的旅途。
林湙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音樂夢,茫然失措,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選擇錯了。
這條路有多麼荊棘,大概能夠成名在望的不過是萬裏挑一,可是依舊想為了那千萬之一而努力拚一把,在簡陋的旅館洗漱就躺著看著那張名片。
林湙在比賽場結束後,獲得了一張經紀公司的名片,那人笑著:“夥子,我覺得你有成為明星的潛力,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林湙了一聲:“謝謝,不用了。”但那人還是把名片塞到了自己的手裏。
思考過後,林湙找了這個人自稱李總的人,答應他能夠給他出道的機會,但是需要自己出二十萬的包裝費。
林湙:“自己沒有那麼多錢。”
這個李總就:“可以先給押金,成名後再還。”
林湙有些猶豫,但是你要理解一個人想要證明自己而衝昏了腦袋,把自己身上僅有的兩萬給了那個李總,這是林湙離家前媽媽給的一部分,還有林湙這些人存的全部家當。
辦理好一切的手續,在林湙沉浸在美夢中,在約定的時間裏去找地址中的公司,林湙到達一片廢墟前,不安的打了李總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掛斷,再打過去就已經關機。這時候林湙開始慌了,坐在廢墟麵前發了很久的呆。
憑著自己的理智,林湙走進了警察局報案,填了一堆表格。
警察拍了林湙的肩膀,“夥子,以後不要輕信這種能夠一夜成名的,一般需要錢的大多數是詐騙。”
林湙沉默著,頭低得低低的。
走出警局,用錢包裏的零錢坐公交回了旅館。林湙呆呆的坐在旅館裏,一直彈吉他,越彈越亂。
想發火,可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宣泄,想抱怨可是沒有辦法抱怨,默默地承受著,煎熬著,在廁所裏淋了很久,十月份的涼水讓林湙覺得不寒而栗。
覺得自己過於愚蠢,輕而易舉地相信任何人,憎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這麼壞的人?
林湙未經世事,又太想紅了才會中了壞饒圈套,很多人一進入社會的時候,總覺得社會是美好的,總以為別人和自己一樣美好。
不要埋怨那個少年怎麼變成如此功利而世俗,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曾如白紙一樣純真,不過後來經曆了太多黑暗,白紙上都是黑色。
在叢林法則下,也不過在努力適應,從一個貓咪變成一個狐狸。
林湙當時有多煎熬?大概是沉默不語一邊埋怨自己,一邊痛恨壞人。一個少年最大的自尊就是不能掉眼淚,默默低隱忍。
林湙彈了很久,房東阿姨過來敲門,他彈吉他吵到周圍的住客,讓他收斂一些。
他收拾了自己,就躺在床上,心裏清楚的知道:“無論自己多麼難受,被騙的錢也不會回來。”他服自己趕快睡覺,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林湙做了一個夢,有一個女孩兒在朝著他跑過來,他定眼看是許安樂,許安樂笑著奔向他,當靠近的時候,林湙怎麼也抓不住許安樂,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