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厲銘風,你能不能給老娘快點!磨磨唧唧的,你在搞什麼鬼!”夏知秋坐在主駕駛上,帶著墨鏡,雙手不耐煩的拍打著方向盤。
厲銘風著急的抱著孩子跑了出來,鎖好門,坐在副駕駛上:“老婆大人,你在急什麼,人就在那躺著又跑不了。”
夏知秋一聽,猛拍了他一下:“你這話什麼意思!咱們是去看顧凡的!什麼叫躺那跑不了,你叫他跑一個我看看!他要是能跑我給你磕一個!”
夏知秋一看厲銘風那樣子,說道:“你能不能好好抱孩子,孩子才一歲!”
厲銘風翻了個白眼,笑眯眯的說:“老婆大人,開車吧!”
夏知秋瞪了他一眼,真是個不耐煩的主兒,孩子跟你呆多了,肯定會智障的!誒?我幹嘛詛咒自己的孩子!真傻了,看來我也被他傳染了。
夏知秋一路把車開到陵園,抱著一束白菊,和厲銘風走到陵園最中心,把那束盛開的白菊擺在他麵前。
墓碑上的男人笑得溫和,就像夏知秋第一次看見他,是在學校的操場,他穿著一身白,陽光把他照的很好看。
夏知秋笑道:“顧凡,你說你,你向來都是慢性子,怎麼走的那麼急呢?”
“你總是告訴我,我有你在身邊,我知道,在我離開銘風那段時間,是你一直在照顧我,為了給我找住的地方,我聽說你還和母親吵了一架。”
說到這,夏知秋突然笑了:“你一直這麼善良,我知道,最後,你隻是因為愛,在愛情裏,沒有人是錯的,可我也沒想到,你會就這樣走了…”
夏知秋突然有點情緒失控,厲銘風摟著夏知秋的肩膀,拍了拍,對顧凡說:“顧凡,謝謝你一直在治療我的病,我現在已經痊愈了,我知道你明明很喜歡秋兒,對我也是尤為記恨,可你每次給我治療,都毫無保留,謝謝,如果你沒有喜歡秋兒,我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感謝你一年來對秋兒的照顧。”
風把白菊花瓣吹起,帶著他們對顧凡的思念,一直吹到天堂,記得顧凡臨走前曾經說:如果能重新來過,我還想…
我能猜到他想做什麼,卻又猜不透他想做什麼,但人生隻有一場,從來沒有如果。
夏知秋突然微笑,對著厲銘風懷裏的小嬰兒說:“厲美,來,叫顧凡叔叔。”
小嬰兒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笑得開朗,小嘴一張一合,稚嫩的聲音傳出來:“顧…顧凡叔叔!”
夏知秋一笑,看著厲銘風說:“走,我們回家吧。”
漸漸離去的身影,而墓碑上的男人,依舊笑得如往常一般溫柔。
如果能重新來過,我還想來到你們身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