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她腹部便疼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薛止往前摸了摸,想去櫃子裏找自己從京中帶來的銀針,可還未走到櫃子跟前,便一口吐出了鮮血。
血是黑色的。
她嘴角沾著血,想要往前走一走,可卻覺得天旋地轉,頭痛欲裂。
薛止咬著牙爬到了櫃子前,伸手拿出了裏麵的銀針包。
她其實已經有些看不清了,但卻還是提著一口摸到了銀針,薛止快速下針,腹部的疼痛好像緩和了一些。
可是……
那是什麼。
她腦中出現了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她替他飲下了毒酒,他卻在宴會上與別的女人談笑風生。
後來……後來她因為傷心獨自一人跑去喝了一整晚酒。
“傻子!傻子!”薛止瞪大眼睛,眼淚奪眶而出。
在然後呢!?
再然後,她第二日回去的時候爹爹便已經死了!
府上的人說,爹爹是因為去找她才不慎落水被淹死了……
薛止的眼淚滑落臉頰,與嘴角的黑色鮮血融合在了一起。
薛止,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怎麼能瞞著師傅和他跑了呢!?
薛止一拳一拳砸著自己的胸口,仿佛這樣就能緩解疼痛似的。
她哭得上起步接下氣,隻覺得心比身體還要疼千倍百倍。
“……你怎麼能如此不爭氣。”她滿臉是淚地靠在櫃子邊,身後櫃子裏全是她這幾日與薑策甜甜蜜蜜的證據,她一邊不要命似的砸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泣不成聲道,“師傅他該有多擔心啊,薑煜他……他該有多失望啊……”
薛止的動作遲遲停不下來,她腹部依舊在劇烈疼痛,心髒依舊在劇烈疼痛,口中黑色的鮮血在不斷冒出,她覺得……她可能就要死在這裏了。
對不起,師傅,對不起……
在沒有力氣的最後一刻,薛止閉上了眼睛。
……
桃花灣,山下。
桃花灣地方小,並沒有種植葡萄的,但好在這裏離港口近,平日裏會有不少商船路過,所以新鮮玩意兒也不少,葡萄雖少,但也是有的。
薑策在下麵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葡萄,買了葡萄以後,他又買了不少薛止可能會喜歡的吃食。
東西買好以後,他便帶著東西準備上山了。
要走出集市的時候,他被一家成衣店吸引了目光。
那裏麵,掛著一對精致的喜服,通紅通紅的,上麵鑲嵌著各種各樣閃閃發光的寶珠,看起來十分喜慶。
薑策站在外麵停了下來,他看著裏麵的喜服,不由想,阿止穿上它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了半晌,他又低低笑了一聲,她還像個孩子呢,穿上它會好看嗎?
一定會好看的,他的阿止穿什麼都好看。
想到這裏,薑策便立刻走進了那家成衣店。
喜服是剛做好的,尺碼看著似乎很合適。
他沒有多做停留,直接痛快地買了下來。
買下以後,薑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他已經能想到薛止見了這身喜服後歡喜的樣子了。
至於更好的喜服和婚禮,等他們將來回了京中在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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