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尚如許,字子諾。”尚如許客氣地朝彭瑛行了一個揖禮。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如許哥哥是吧!”
聽見彭瑛這麼叫自己,尚如許也是一愣,仔細地打量著一身公子服飾的彭瑛,卻絲毫沒有什麼印象。
“是我啊!如許哥哥!欽天監監正之女,彭瑛呀!”
“彭...瑛?”尚如許努力地回想著這個名字,又仔細地打量著彭瑛,突然倒吸了口氣。“你,你是彭瑛?”
“是我啊!”見尚如許認出自己了,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在場,彭瑛跨了幾步,來到尚如許的麵前,用力地拽著他的手說道:“怎麼?幾年不見就認不出我了?”
尚如許搖了搖頭,說道:“所謂女大十八變啊,何況你還是一身男兒打扮。我還真的是沒認出是你...”
站在一旁的張玉和朱能相互對視了一樣,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又不能說什麼。
還是姚天僖率先打斷了尚如許和彭瑛的對話。
“彭公子,你和藍公子現在一旁稍歇,貧僧與有話要說。”
“可是我與如許哥哥也是舊相識啊...”
姚天僖沒有說話隻是微笑地看著彭瑛。
“好吧...”說著彭瑛又了回到了藍正筠的身旁,和藍正筠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尚如許看著彭瑛坐到了一邊,嘴角微微一樂,對姚天僖說道:“二師伯,我們坐吧。”
姚天僖點點頭,也坐到了三人中間。
“對了,如許,貧僧還想問你,為何會來到滁州啊?”
“哦,也沒什麼,我隻是閑著無事,一路追著兵馬來到此地的。”
“剛過去那路人馬?”
“正是。”尚如許一邊說著,一邊喊酒博士再拿一杯空盞過來。
“據我所知,那路人馬是從成都來的護軍。”
“領兵的將軍叫瞿能,是吧。”
“二師伯原來也知道。”
“貧僧也隻是剛才遇見了而已。”姚天僖故意停頓了一樣,看了一眼不遠處靜坐著的藍正筠,接著說道:“隻是對原因什麼的尚不熟知。”
姚天僖正說著的時候,酒博士拿著空盞,懶散地走了過來,也不主動招呼客人,隻是將酒杯一甩,便準備轉身離開。
“酒博士你且稍待。”姚天僖把酒博士叫住,自己將手伸進自己衲衣的內襟裏,仿佛是在找什麼東西。
“誒呦,大師傅,你叫小的我可是有什麼吩咐?”
姚天僖沒有直接答複,而是從衣服裏取出一塊竹牌,上麵仿佛刻著什麼字,遞給了酒博士,說道:“酒博士,我要點茶。”
張玉和朱能心中一怔,又相互看了一眼,既不知道姚天僖遞給酒博士的竹片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眼前這個和尚怎麼會在酒肆裏點茶吃。
而尚如許卻隻是笑了笑,似乎明白姚天僖是什麼意思。
酒博士也先是吃了一驚,從姚天僖的手中接過竹牌,仔細地看了下上麵刻著的字,突然反過神來,連忙一改原來傲慢無禮的狀態,變得謙卑起來,客氣地說道:“小店現在呢隻有紅茶,白茶,黑茶。不知道這位大和尚想吃什麼茶呢?”
“白茶吧。”姚天僖也不感覺奇怪,隻是又用手指了指藍正筠的方向,說道:再給那邊的公子上兩碗清茶吧。”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